第一百六十五章 :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作品:《喪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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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伯拍拍腦門,說:「糟糕糟糕。」

    手電筒一斷電,周遭瞬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茫茫黑暗之中。眼睛還不能完全適應,打眼望去,只有兩塊碩大的明晃晃光斑糊在眼前。

    劉會東的反應最強烈,他搶回手電筒,擺弄了一陣,真的是沒電了。他急得直跺腳,「這怎麼辦?什麼都看不見了,還找個屁出口啊?!」

    「你別這麼亂跺!我不是囑咐過嘛,潭水裏頭的殺手魚最可能對光和振動敏感,水都漲到跟前了,你就不怕把它們招來?!」陳伯半認真半恐嚇的說。

    「來呀來呀,反正也出不去,早死晚死還不都是一樣。我就不……」

    水面嘩啦一聲響。

    劉會東立馬閉嘴,使勁後退,像幅畫似的粘在岩壁。

    陳伯哼了一下,說:「這點本事就別說什麼豪言壯語了。水是我拿腳撥的,嚇壞了吧。」

    不光劉會東,我都差點被嚇掉了魂,一口氣提在胸口,憋着不敢呼吸。好在僅僅是陳伯為了嚇唬劉會東而偷偷濺起的水花,如果真的是殺手魚游過來了,後果不是不堪設想,是連想的機會都沒了。

    考慮到殺手魚,我扭過身,看着陳伯的方向。其實,這樣黑漆漆的環境裏,睜眼和閉眼的效果是一樣的,我只能通過陳伯的說話聲來辨別他所處的大體位置,可我調轉方向面沖陳伯還有什麼意義嗎?

    「陳伯,我有兩個問題。」

    「嗯,你說。」

    陳伯好像在我正對面稍偏左一點,我也不管那麼多,繼續說:「我這個時候說這話,絕對不是消極應付,也不是打擊你們,只是看出一點——」

    「哎呀,有屁快講,有話快放!」劉會東嘴裏沒好,動不動就不乾不淨的,真懷疑剛開始他假扮文化人設圈套坑害我的時候,是怎麼裝出來的。

    「你看你——我、我不想說,是因為——嗯——說出來的話,我不確定究竟是——」

    「滾滾滾滾滾。」劉會東估計是把剛才陳伯戲弄他的氣也撒到我頭上。

    「你聽他講,別打岔。」

    劉會東用指甲刮着手電筒的金屬螺紋,咯吧咯吧的響。聲音不大,大概也是害怕把殺手魚招來,又不願意在我們面前露怯。就裝出一副掩蓋「我憑什麼聽你們的啊」、「不能讓他們發現我突然怕了」和「殺手魚大人,您千萬別來,吃飽了就到別處遛彎去」的內心掙扎的舉動。天很黑,正好也藏得住他的囧態。

    我撅起嘴巴,緩緩吐出一口氣,順便整理一下思路:「陳伯,你剛才用手電筒照岩石的時候,我沿着水紋線往咱們落下來的那個暗道出口看了看,兩者差不多相差一米左右……」

    「才一米?老子輕輕一躍就過去了。」


    「哼哼。」陳伯冷笑兩聲,反問:「你有注意到咱們站的位置,離水漲到最高時候相差幾米嗎?」

    「幾米?」顯然劉會東沒仔細觀察。

    陳伯說:「最少兩米半,知道意味着什麼嗎?你肯定不知道!」陳伯也不等劉會東的回答,為他解釋,道:「也就是說,你想保存體力給你那水漲到最高時候的'輕輕一躍',就必須在這站着。兩米半啊,到時候你咋呼吸?」

    「我可以——」劉會東像個耍賴皮的孩子那樣極力為自己狡辯。

    陳伯的犟脾氣也上來了,他絲毫不給劉會東面子,據理力爭:「你可以在水裏游,是吧?以為自己的技術高,就能漂在水上,是吧?啊?!我跟你說吧,咱們睡了這麼久,水位也不過上漲了幾十公分。等水漫到你鼻孔時,要是不想被嗆死,你就得想辦法漂起來吧?你能在水裏頭堅持三四個小時嗎?」

    聽到這兒,想必劉會東如此聰明的人,肯定想得到,體力的流失,根本就不足以在水裏堅持到*近通道出口的時候。

    「你難道忘了殺手魚會隨時找上來嗎?」

    陳伯的這句話,讓劉會東無言以對。是的,誰也不能準確預測到可怖的襲擊會在什麼時候降臨。

    「呃……」劉會東閉嘴,轉而嘆了一口氣。聲音里透着無奈與不知所措。

    「你觀察的沒錯,丁卯,你還發現了啥?」

    「也算不上發現,另外一點,是比較好奇。你說這殺手魚身上背負這麼多鋒利的刺刀,它們靠近得時候,會不會戳傷對方?」

    陳伯一拍大腿,興奮的險些叫出來,說:「你小子可以啊!這麼長時間沒見,有點長進。這也算是一個可以嘗試的辦法。」

    「你們倆很早就認識?」劉會東好奇的問。他一聽見有可以實施的辦法,也跟着精神抖擻。

    「嗨!三個月兩個月的。不算太久。」

    「咱都認識四五年了,也沒見你說得這麼誇過我。」

    「多大的人了,還計較這些?!我那不是一激動,嘴說突嚕了嘛。說起這個,你倒來了本事。」陳伯嗔怒道。

    劉會東苦笑一聲,說:「剛才丁卯說的,也不至於讓你這麼興奮吧?那殺手魚身上的刺是夠鋒利,可你自己不也說嘛,說它們穿着什麼鎧甲,根本就刺不穿嘛。」

    「我說的,都是故事。它們雖然相像,但肯定不會像故事裏那麼厲害,我知道你說的是張冬蔡被撕裂的事,我寧願相信這僅僅是一個巧合。到現在為止,潭水裏並沒有出現大批的殺手魚,要麼說明是有人企圖模仿當年的金鱗戰鎧,而且我斷定數量肯定不多,否則我們到現在也不會遇不到。」

    話雖然這麼說,可沒見到真正的實情前,誰也不能這麼樂觀應戰。

    陳伯早就料到我們的態度,繼續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之前被殺手魚摁到水裏的時候,我兩手不敢去觸碰它的身體,只試探性的它的肚皮,想不到居然軟乎乎的,並沒有利刃。」陳伯停頓了一下,說:「如果待會這裏頭有亮光的話——」

    「待怎樣?」我和劉會東異口同聲的問。

    陳伯語氣放緩,不急不躁的回答:「那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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