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年輕人就是沒譜

作品:《陳瑾寧小說

    晨起,雪停了,紅梅初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在冰天雪地里顯得特別的嬌艷美麗。

    可俐拿着剪刀,可伶挽着籃子。壓了一下枝頭,彈開,落了一地的雪。也甩得可俐滿臉的雪花。可俐嗔怒,「看我不打死你這小蹄子。」

    兩人追打了一下,便靜靜地剪枝。

    可伶忽然壓低聲音道「真是可惜,竟然沒死成。」

    「可不是分明都下了足夠的分量了。」

    「罷了,算她命大。不過。也別擔心,往後這日子長着。就看她能躲得去多少回,明兒我便加重分量。」

    「別說了。走吧,主子該起來了。」

    兩人把剪下來的紅梅都放在籃子裏,往寧瑟閣回去。

    兩人走後。梅花林里閃出三個丫頭。手裏都拿着剪刀。

    三人驚疑地對望了一眼。臉色震驚,不說一句話。各自走了。

    陳幸如剛醒來不久,殘餘的毒還在折磨着她,讓她頭暈腦脹,一直反胃想吐。

    侍女給她喝了解毒湯藥後,才稍稍感覺好一些,閉上眼睛,卻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會中了砒霜毒的。

    昨晚大夫來看過她的傷口,不礙事,開了藥煎服補血氣,她服藥之後就想睡覺,結果,一陣腹中絞痛,便馬上叫人去請嫂子。

    嫂子過來之後,說是中毒了,她自己也昏過去,醒來之後,侍女告知說嫂子以為她再度自盡,鬧了出去,只是,陳瑾寧那邊依舊不同意,力駁了回去,讓她顏面盡失。

    她震怒,恨極了陳瑾寧,卻也不解。

    她怎麼會中毒她這屋中,壓根就沒有毒藥。

    侍女巧兒疾步跑回來,額前的頭髮還掛着雪沫,把籃子往桌子上一放,便過來壓低聲音道「小姐,奴婢知道是誰下的毒。」

    陳幸如猛地抬頭,「誰」

    「方才奴婢去剪梅花,無意中聽到郡主那邊的侍女說話,她們說真是可惜,竟然沒死成,然後還說來日方長,明日加重分量之類的。」

    「你說真的」陳幸如目赤欲裂,頭也一陣的眩暈,好你個陳瑾寧,才過門就要殺她了

    「千真萬確,不止奴婢一人聽到,太夫人那邊的兩位姐姐也聽到的。」巧兒說。

    陳幸如一手拉住帳幔,咬牙切齒地道「更衣」

    「小姐,您要去哪裏您如今可鬥不過她的。」巧兒問道。

    陳幸如慢慢坐下來,道「她下毒害我,我豈能罷休枝兒,你馬上回府,請爹娘和哥哥過來,便說我遭人毒害。」

    「是」另外一名侍女立刻便出門去。

    「陳瑾寧,我跟你沒完」陳幸如恨聲道。

    寧瑟閣。

    良宵苦短,一眨眼,太陽都曬屁股了。

    錢嬤嬤今日把所有來敲門的人都擋在了外頭,道「昨晚折騰了大半宿的,睡都沒睡好,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執事嬤嬤笑道「是,只是老太爺那邊已經起來了,新人得給長輩們磕頭敬茶啊。」

    錢嬤嬤道「今日磕頭敬茶,族中的長輩也一應過來,這會兒怕還沒到的,且再等等吧。」

    執事嬤嬤道「如此,便聽您的。」

    錢嬤嬤解釋道「昨晚鬧了大半宿,怕您是不知道的,這就沒見過新人在洞房花燭夜還得去處理妾侍的事情,真真的沒譜了,無規矩不成方圓啊。」

    執事嬤嬤微笑,「也是,也是,是該立下規矩的。」

    少頃,便見蘇府,甄府,國公府的下人過來問安。

    錢嬤嬤都一併回了,說昨晚一切都好,讓他們各自回去回話。

    瑾寧趴在床上,懶洋洋地看着日影從門縫窗縫裏透進來,累啊,腰酸骨頭疼的。


    「再睡一會兒」靖廷睜開眼睛,見她已經醒來,便把她撈回了被窩裏。

    「腰還痛嗎」瑾寧捲縮在他懷中,方才手腳露出去,雖說有火牆,卻還是冷的。

    「不痛不怎麼痛」靖廷裹着她,大手一抱,便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

    「該起來了,外頭怕是有人等着了,今日我們要敬茶。」瑾寧整個趴在他的胸口,手指把玩着他的髮絲,再移到他的眉目上用指腹靜靜地掃着。

    「辛苦你了」靖廷看着她,這敬茶一通下來,下跪磕頭的,真是折騰,他心疼啊。

    「這有什麼辛苦的且說族中確實也有疼愛你的人啊,磕這個頭,不吃虧。」

    靖廷望着她,晨起的她顯然是精神不夠,三層眼皮搭着,露出惺忪的眸子,眼圈微微發青,長發散下,風情嫵媚。

    「娘子,我覺得一炷香之後再起不遲」

    瑾寧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連忙掙紮起來,「可別,外頭都站滿了人,回頭被人聽到。」

    「你這青州小霸王還怕人家說閒話」陳靖廷翻身把她壓住,眸光危險。

    「爺,我膚淺,我俗,我怕閒言閒語。」瑾寧無辜地舉手投降。

    可別耽誤了好戲才是啊。

    靖廷嘆氣,「才成親,就開始拒絕閨房之事了。」

    「起來」瑾寧笑着拍他的肩膀,「今日還有正事。」

    「那今晚呢」

    瑾寧爬起來,「今晚都睡個好覺,明天回門。」

    靖廷聞言,一手拉她回來,藏在被窩裏壓上去,「若是如此,今天早上這頓得吃了才行。」

    「不,來不及了」

    嘴巴被堵住,顯然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是不會管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事情。

    這一頓折騰,可足足兩炷香。

    瑾寧幾乎是爬着起來去打開門栓,昨晚特意關上的,若不關上,今日怕就直接進來了。

    「起來了,起來了」執事嬤嬤總算是鬆了以口氣,這都快等大半個時辰了。

    錢嬤嬤微笑,「青瑩,梨花,熱水伺候」

    「是」

    執事嬤嬤進去,錢嬤嬤也跟着進去,床榻一片凌亂,錢嬤嬤掀開被子看了一下,滿意地點頭,「大將軍,郡主,梳洗好之後,該去正院磕頭請茶。」

    「知道了」靖廷站在床邊靠着架子道。

    執事嬤嬤道「那老奴就先回去稟報老太爺。」

    說完,便笑着退了下去。

    錢嬤嬤也鬆了一口氣,招呼人進來伺候更衣,梳洗。

    靖廷腰板挺得很直,小碗矮小伺候不到,便說「大將軍,您彎彎腰。」

    「我自己來」靖廷一手拿了外裳直接自己套上。

    小碗笑道「今日還是得讓奴才伺候的。」

    「不拘這禮數」靖廷有意無意地看了瑾寧一眼,道。

    錢嬤嬤問道「怎地了傷了腰」

    「沒有沒傷。」靖廷下意識地看了桌子上的那瓶藥酒一眼,支支吾吾地道。

    嬤嬤笑了,「沒傷就成,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沒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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