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出任刑部
作品:《陳瑾寧小說》太后到御房的時候,常安剛稟報出來,見到龍太后。一筆閣 www.yibige.com他神色微變,連忙單膝跪地見禮。「臣參見太后。」
龍太后看了他一眼,「常大人最近忙什麼差事」
常安道「回太后的話,臣為皇上辦差。」
「廢話。自然是為皇上辦差。還能為誰辦差你竟然敷衍太后,該當何罪」郭玉姑姑淡淡地道。
常安眸子閃了閃,「郭玉姑姑言重了,皇上的交代的差事,臣不敢多嘴。」
「皇上交代的差事不敢多嘴。那明妃娘娘交代的差事呢能說嗎」郭玉姑姑淡笑着問道。
常安神色不變。「不知道郭玉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龍太后瞧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就進去了。
伺候的宮人連忙就上前迎接,「喲。太后娘娘來了」
皇帝聽得聲音,走出來迎接。
「兒臣參見參見母后」
太后含笑看着皇帝,「你郭玉姑姑知道你近日忙碌。定是又不顧着身子了。給你燉了參湯送過來。」
「謝母后。有勞姑姑了。」皇帝吩咐內侍監去接湯。
請了太后進去,皇帝見湯不是湯。是參茶,他便知道了個大概,道「怎還勞母后您親自走一趟吩咐底下的人送過來就成。」
「給你舉薦一個人主審陳瑾寧一案。」太后道。
「哦」皇帝一點都不意外太后會知道,只問道「誰」
「陳牧」太后說。
皇帝本以為太后會舉薦蘇意或者是與陳瑾寧親近之人,沒想到舉薦陳牧。
陳牧與陳瑾寧,素來有私怨。
太后又一直護着陳瑾寧,她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母后,陳牧已經被暫時停職。」
「那只是給他考驗,讓他反省,我覺得,反省夠了,他本事有個用之人,朝中缺人,若他能改過來,起用也可以。」太后道。
太后這般直接干預朝中之事,近些年比較少。
「這個」皇帝猶豫了一下,「行,那就先起用陳牧,但是,總不能讓他一人主審。」
「其餘的,就讓皇帝安排吧。」太后說。
「是」皇帝應道。
「那就不耽誤皇帝喝湯了。」太后起身走。
「母后慢走」皇帝起身相送。
龍太后與郭玉姑姑走出御房,常安還在外頭。
見太后出來,常安躬身,「送太后」
太后走下石階,倏然回頭看着他,這一瞥,眸光淡淡,卻蘊含銳光,仿佛洞悉一切,常安心頭一驚,猛地低頭。
太后轉身離開,一言不發。
但是,就這一記眸光,足叫常安驚出了一身冷汗。
皇帝斟酌了一下太后的意思,問內侍監楊公公,「你覺得,太后是什麼意思」
「奴才不敢多嘴」楊公公道。
「恕你無罪」皇帝喝着參湯,淡淡地道。
楊公公走上前來,躬着身子,輕聲道「皇上,太后娘娘素來喜歡郡主,今日卻重新提拔陳大人主審此案,奴才愚鈍,着實不敢揣測太后的意思,不過,或者,奴才覺得可以換一個方式去想,陳大人重新起用,是絕不敢濫用私刑,也不敢堆砌誣陷,他唯有秉公辦理,方是上策,若這個是太后的意思,足見太后深信郡主不是細作。」
「你所想,也是朕所想。」皇帝沉吟了一下,道「朕其實也不相信陳瑾寧是細作,但是,常安所報其餘三名細作的口供都指認她,且之前那兩名細作咬死了是她,朕一時還真難辨真假。」
楊公公不敢再給意見,只說「奴才愚鈍,實在看不透。」
皇帝想了一下,下旨讓靖國候與常安會同陳牧一同審理此案。
陳牧接到聖旨,調任刑部侍郎,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內侍監說是太后的意思,他心裏便知道一二。
太后很少干預政事,但是這一次為陳瑾寧出面,且欽點他來主審,那麼,太后定有她的意思。
他領旨之後,先入宮謝恩。
江寧侯府那邊得到消息,說陳牧出任刑部侍郎,李齊容知道之後,呆立當場,隨即,發瘋似地去找她母親。
她進去就是一頓大鬧大哭,「是你說跟着他沒出息,他以後也就只是布衣,如今他出任刑部,你到底是害我還是愛我啊你怎麼就那麼狠心我都說了我不和離,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啊」
江寧侯夫人坐在暖炕上,手裏拿着一本靜靜地看着,神色絲毫沒有改變,平靜得仿佛眼前就只是一隻吵鬧的蚊子,而不是她傷心欲絕的親生女兒。
李齊容見她一聲不吭,上前就奪了她的丟在一邊,哭道「母親,你說我如今該怎麼辦他還會搭理我嗎」
江寧侯夫人這才慢慢地抬眸,看着眼淚鼻涕一起流的李齊容,皺起了眉頭,「看你像什麼樣子像個潑婦。」
「我為什麼會像個潑婦還不是你害的。」李齊容一屁股坐下來,取出手絹擦拭眼淚,嗚嗚嗚地哭着。
「當初是你自己跑回家裏哭訴,說你在夫家待不下去了,是吧」
「我受了委屈,還不能回來哭一場麼」
江寧侯夫人道「你說你忍受不了你婆母和小姑子,以後都不想回去了,既然不想回去,我做母親的,就要為你做主,如今不是得償所願了嗎你和那邊再沒有關係,哪怕他做了丞相,都和你無關,你哭什麼有些事情既然選擇了,就要承擔後果,哪怕這個後果再殘忍,這是母親一直教你的。」
李齊容絕望地道「這不是我的選擇,這是你的選擇。」
「你同意了。」江寧侯夫人冷靜得像一個外人。
「你說,只是恫嚇他一下,你是說他不會和離,但是,他寫了放妻,簽下了名字,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李齊容想想,哭得十分悽慘。
他來求過的,但是母親不許她心軟,可她真的沒想和離。
「別說都自己多麼無辜,當初你托舅舅去打聽,舅舅說他皇上已經厭棄了他,再不可能起用,你心裏想什麼不必回答我,回答你自己就成。」
李齊容怔了一下,眼底泛濫出更加絕望的神色來。
她,確實曾說過,若他以後只是一介布衣,她不會回去了。
她是侯府嫡女,是侍郎夫人,絕不能是一個布衣家的尋常婦人。
「擦乾你的眼淚,哪怕心裏頭再苦,也別叫人看到你的後悔,調整好情緒之後,就出去吧。」
陳瑾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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