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生節
作品:《美女贏家(全音階狂潮)》喻昕婷純粹是來當觀眾,對曲子和別人的看法都不發表什麼意見,頂多也就是在聽了電鋼或者合成器的彈奏之後說好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其實和聲什麼的她也是懂不少的,而且身為一個鋼琴系的學生,完全沒必要覺得作曲系有什麼了不起。
快到六點,又完成一個階段性的工作,楊景行提議一起吃飯,兩位教授一開始推辭,不過齊清諾也邀請,喻昕婷又附和,就給了個面子。
出門的時候,喻昕婷提醒齊清諾:「你的電腦。」
齊清諾說:「等會還回來。」
到了停車場,兩位教授自己都有車,賀宏垂說他知道個不錯的地方,領頭走。齊清諾打開車門上了奧迪的後座,喻昕婷跟上去。
楊景行邊開車邊給陶萌請安,後座兩個姑娘保持了安靜。等楊景行掛了電話後,喻昕婷問:「你們晚上還要討論?」
楊景行說:「你有空嗎?」
喻昕婷點點頭:「好。」
賀宏垂不愧是浦音作曲系的主任,選個吃飯的地方也講究得那麼藝術化。這家店的包廂走廊就跟藝術沙龍似的,一路各種畫作,雕塑什麼的。包廂裝修得是既有古韻又有溫暖的時代感,很不錯。
看菜單,並沒有多貴。賀宏垂推薦了一些菜,齊清諾和喻昕婷再挑選幾個,酒就不喝了。聊的還是專業話題,說啊說的兩位老師就對三零六在今年的表現很期待起來,龔曉玲甚至展望把三零六發展成一個學校的正式團體,就算以後齊清諾她們畢業了,也要傳承繼續下去。
賀宏垂對龔曉玲的想法很支持,說乾脆就聯合三零六和四零二成立一個教研課題,申報學校的甚至是市裏的……他不愧為主任。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曲子精益求精地完成,而且楊景行和齊清諾都沒對所謂的教研課題表現出什麼興趣來。
上菜了,一人一碗魚翅羹。喻昕婷嘗了嘗後說好好吃,而且慶幸:「沒我想像的貴。」
楊景行笑:「說了都是素菜,假的,等會還有鮑魚。」看起來很有修養的一家素菜館,可餐單上滿是魚翅鮑魚什麼的。
喻昕婷不好意思:「哦,我是好奇怪……但是也很好吃。」
果然,一會後上來一大盤鮑魚,幾十個。喻昕婷連忙嘗嘗,說和真的是不一樣,但是也很好吃。
這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楊景行中途出去把賬結了,讓賀宏垂後來喊埋單失敗,把他好好批評了一通。
然後三個學生回學校,直奔四零二,馬上開始做正事。楊景行和齊清諾商量討論,努力完成今天討論的內容。兩個人偶爾會互相肯定,楊景行說齊清諾的想法對,齊清諾說楊景行的靈感好,更多的時候是比較默契地一個人說一個人馬上編輯或者彈奏,然後都覺得不錯,再問問喻昕婷的意見。喻昕婷始終說好。
可是沒過多久,楊景行那幾個求知若渴的男同學又來了,而且是直接推門進來,看見兩個女生後才說不好意思。
楊景行也終於有理由了:「我們改天聊,今天沒空了。」
看着門又被關上後,齊清諾說:「你客人多?」
楊景行也煩:「我都想掛請勿打擾了。」
喻昕婷嘿嘿笑:「男生勿進!」
齊清諾挑釁:「有這膽嗎?」
楊景行說:「說我跟你學,多沒面子。」
齊清諾說:「我跟你在一起也影響人氣啊,被搭訕頻率直線下降!」
楊景行說:「我從來沒被搭訕過。」
齊清諾笑:「要不要我數……你呢?」
喻昕婷有點怕怕齊清諾,謹慎地搖頭:「沒有。」
齊清諾哈哈:「你們認識太早了,悲劇。」
喻昕婷澄清:「我無所謂。」
齊清諾突然好奇:「你們是誰搭訕誰?」
楊景行說:「肯定是我。」
喻昕婷立刻報復:「你們呢?」
楊景行說:「還是我。」
齊清諾對喻昕婷感嘆:「同病相憐。」
喻昕婷呵呵笑。
齊清諾又收回心思:「下一段……」
九點多,齊清諾打電話把柴麗甜叫來了,因為有問題要諮詢她。
別看柴麗甜是吹笛子的,可三零六中除了齊清諾就她的音樂理論知識最紮實。柴麗甜學笛子是有淵源的,她的伯父是偉大的笛子大師趙松庭的弟子,所以柴麗甜從幾歲就開始接觸笛子,而她的母親又是音樂老師,所以成就了她。
柴麗甜自己把許多曲子改編成笛子演奏,效果都不錯。用笛子這種單聲部樂器吹卡農,可是很需要勇氣和技巧的。而且除了專精的橫笛跟曲笛,其他的諸如長笛,陶笛,簫,柴麗甜也都能來,水準還不錯。
柴麗甜初看上去似乎比較內向,笑得甜甜的,沒王蕊或者年晴那麼咋呼豪放,但認識時間長了就會感受到她的活潑和熱情,這個特點在她的音樂中也有很好的體現。吹奏那些傳統名曲的時候,柴麗甜是認真嚴謹的。但是和三零六玩的時候,她的創造力和活力又充分地表現了出來,所以才成為齊清諾的得力幹將,平日被寵幸的次數比較多。
柴麗甜興沖沖地趕來,帶着自己心愛的樂器,瞄了瞄譜子之後更加熱情高漲,直接拿出真功夫來參與討論和實踐。齊清諾和楊景行都聽得很認真,並尊重她的意見。
很快十點了,楊景行說是不是解散,該休息了。齊清諾說:「你想幹什麼就去,我們繼續!」
於是楊景行出門,但是動作比較快,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回來了。再一起決定了一段內容後,就真的該休息了,十一點多了。
柴麗甜和喻昕婷回寢室,楊景行準備去取車,討好齊清諾:「我送你。」
齊清諾說:「我打的。」
楊景行說:「太晚了,我不放心。」
齊清諾笑:「你不放心誰?」跟着楊景行朝停車場走。
楊景行說:「不放心你。」
上車後,楊景行打開了燈再開車。齊清諾把包包和電腦放後座上,然後按一下cd機,發現是一個日本搖滾樂隊的專輯,就自己打開雜物盒,選了一張輕音樂的放進去。舒緩輕柔的感覺立刻充滿了車廂。
車子出了校門,楊景行開口說話:「這麼晚了,你不打個電話回家?」
齊清諾看楊景行的大眼睛比燈光還明亮:「你別這麼大慣性好不好。」
楊景行說:「我開快點,早點休息。」
齊清諾說:「先送我回酒吧。」
楊景行說:「這麼晚了……好。」
齊清諾笑:「這兩天很充實,慶祝一下。明天女生節!」
楊景行好笑:「還有女生節?」
齊清諾說:「婦女和女生,區別很大。」
楊景行說:「馬上十二點,祝你女生節快樂。」
齊清諾說:「別,我還沒想好過哪一個。」
楊景行說:「我還是送你回家。」
齊清諾輕聲哈哈:「程瑤瑤知道豆蔻什麼意思嗎?」
楊景行說:「應該知道。」
齊清諾說:「她又火了,沒感謝你?」
楊景行說:「我還沒感謝她呢。」
齊清諾說:「那我也不謝你了。」
楊景行說:「用得着嗎!」
車子停到酒吧門前後,齊清諾看楊景行:「你不進去?」
楊景行說:「太晚了。」
齊清諾掏電話:「我問年晴有空沒,沒人陪就回家。」
楊景行說:「你先下去,我去停車。」
齊清諾說:「就停這,現在沒人了。」
十一點半了,酒吧已經沒多少人。齊達維已經知道楊景行的新計劃,問他進行得怎麼樣。齊清諾卻提好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催楊景行:「走吧。」
當着女生父親的面,楊景行當然問:「去哪?」
齊清諾一點也不含蓄:「找地方喝酒。」
齊達維不發表意見,楊景行只能說:「就這喝。」
齊清諾說:「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齊達維比較嚴厲地叮囑:「早點回來,十二點了!」
楊景行只得掏錢包準備付賬。齊達維說:「我請了,早點送她回家。」
楊景行點頭。
出門再上車,楊景行問:「去哪?」
齊清諾把酒和杯子放好,說:「沒去過的地方……或者喬鎮。」上次她發神經就是大半夜去了那兒。
楊景行開車,比較快,但是方向不是去喬鎮的。兩人沒什麼話,十幾分鐘後楊景行就停車了,問:「這裏來過沒?」
齊清諾失望:「來過……你住的地方我沒去過,免得你酒後駕車。」
楊景行再開車,但是說:「我也想去個沒去過的地方。」
齊清諾笑:「今晚依你,去年晴那。」
楊景行說:「什麼時候了!」
齊清諾說:「大人不在,一個出國一個出差,就她一個,床也有。」
楊景行還是搖頭:「她肯定睡了。」
齊清諾挺埋怨:「你這壞毛病怎麼改不掉?」說着就掏手機打電話,還很快就接通了:「沒睡吧……我帶個男人過來玩……你猜……好姐妹!等我們!」
楊景行問:「你今晚就在她那睡?」
齊清諾看楊景行,說:「不,回家。」
楊景行送過年晴回家,記得路,直接掉頭開過去。也是個比較大的小區,樓層比較矮,不用電梯。齊清諾按了樓道門的鈴後很快聽到年晴的聲音:「到了?」
齊清諾嗯一聲,門就開了。年晴家在四樓,齊清諾推開虛掩的門,楊景行看見年晴穿着棉睡衣正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齊清諾直接問:「有吃的嗎?」
年晴起身,看楊景行一眼了說:「自己給他找鞋子。」
齊清諾打開鞋櫃,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放地上。楊景行換上,齊清諾再扶着他的肩膀蹬掉鞋子換拖鞋。年晴家的客廳面積不小,只是裝修看起來比較老式,沒什麼特色,地板已經比較舊,牆面不是特別白。電視是新的,四十幾寸的液晶,沙發也是新的。
年晴接過楊景行手中的酒杯和齊清諾提着的酒瓶,挺好奇的:「這麼好興致?」
齊清諾說:「想你了。」
年晴問:「你帶個男人來想我?」
齊清諾笑:「對你好不好?」
年晴打擊:「沒興趣。」再看楊景行:「新作怎麼樣了?」
齊清諾說:「搞一天了,不談這個……坐吧。」
楊景行在沙發上坐下。年晴問:「先喝水還是直接酒?」
齊清諾又幫忙決定:「他自己倒水,看看吃的。」
楊景行看電視,兩個女生進了廚房。一會後齊清諾叫楊景行進去,把冰箱門開着給他看,問:「想吃什麼?我們倆伺候你。」
年晴鄙視:「你會嗎?裝好女人!」
冰箱裏吃的有雞蛋,麵條,速凍的餃子,香腸,干蘑菇木耳……楊景行說:「好久沒吃過餃子了。」
年晴倒是好女人:「我炒兩個菜。」
楊景行又看了十五分鐘的電視,然後兩個菜加一大碗兩小碗餃子就擺在茶几上了。雞蛋炒番茄,幾根香腸是微波爐轉的。
楊景行誇讚:「厲害啊。」
年晴說:「別嫌棄,隨便吃點……有力氣幹活。」
齊清諾邊倒酒邊鄙視:「才走幾天?你就受不了了?」
年晴說:「有福同享,要不要給你上一課?」
齊清諾說:「我理論知識紮實。」
楊景行吃一個餃子,說:「好吃,我也買點放家裏。」
齊清諾舉杯:「來,幹了。」
三個杯子差不多的,一人半杯,純威士忌度數不低,楊景行說:「慢慢喝。」
齊清諾和年晴一人一口,然後連忙吃菜喝餃子湯。楊景行也吃菜,說年晴手藝不錯。
年晴拿着酒杯問:「你們什麼情況?」
齊清諾說:「有情況就不來找你了。」
年晴問楊景行:「她晚上發瘋了?」
楊景行笑:「還沒有。」
年晴醜話說前頭:「她醉了我不管,你伺候!」
楊景行就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幹了,然後再倒。齊清諾看楊景行那麼貪心,就伸手去搶:「不是給你一個人的!」
楊景行說:「你爸爸請我的!」
齊清諾手上和嘴上都很用力:「給我!」可她當然搶不過楊景行,只得一口把自己杯中的幹了,然後把杯子伸到楊景行面前。
楊景行象徵性地倒了一點,估計一兩左右:「就這麼多了,省着點喝。」
齊清諾很不滿:「你讓我盡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