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先天靈根,第三賽段!
作品:《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火焰盡散,迷障盡退。
映入山巒連廊上所有人眼中的景象,依舊是在籠中對立而站的兩人……
到底,誰勝誰負?
四周,似乎變得安靜下來。坐在連廊中的人,比之籠中的兩人,更加緊張,甚至連背脊都稍稍離開了舒適的椅背。
籠外,看不見裏面發生何事的其他人,此刻也都聚集在籠外的玄鐵門前。
眾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屏住呼吸等待着玄鐵大門打開的那一霎那。
「彎刀脫手,黑槍碎裂。到底是誰勝誰負?」沉默中,花家主疑惑的問了一句。她的聲音極低,卻格外清晰,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誰勝?自然是慕輕歌勝!
姜璃眼中升起一抹傲然,她對慕輕歌的信任可謂是沒有理由的。
即便沈碧城十分妖孽,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自創戰技,但是也絕不是慕輕歌的對手!
籠中,慕輕歌與沈碧城相對而立。
山風從頂部灌入,吹得兩人衣袂翻飛。
「我輸了。」伴着山風,沈碧城淡淡開口。
他的語氣中,沒有失望,沒有氣餒,亦沒有不甘。有的,只是平靜的闡述事實。
慕輕歌沒有說話,事實上,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顯得不合適。
安慰?
沈碧城顯然並不需要。
嘚瑟麼?
她也沒有這種惡趣味。
她和沈碧城又不是敵人,只能算是同場競技的對手。勝負本就正常,無需多說什麼。
在慕輕歌的沉默中,沈碧城再度開口,「我會再找你,下次,我不會再輸。」
他的雙手,此刻被暗影槍摩擦得皮肉綻開,卻不見他表現出一絲痛意。丟下這句話後,他便大步向自己的青龍嘯月刀走去。
來到青龍嘯月刀面前,他抬起自己血肉模糊的肉掌,用力握住刀柄,將它從地面抽出。然後,大步從慕輕歌身邊越過,朝玄鐵大門走去。
這樣的從容淡然,讓慕輕歌眼中升起幾分欣賞。
她淡淡一笑,抬手虛彈了一下自己微微凌亂的衣襟,也轉身向玄鐵大門走去。
在外翹首以待等候的眾人,終於等到了玄鐵大門被緩緩拉開的一幕。
最先走出來的是沈碧城。
「是沈家三少!」
「是沈瘋子先出來了,難不成是他勝了?」
「*不離十了,沒看他都沒受什麼傷麼?」
「這兩天兩夜下來,居然能不受重傷,還能自己走出來,我看出了沈三少之外,也是沒誰了。」
「嘿嘿,估計那個來自三等國的什么小爵爺,此刻被沈三少打得趴在籠中奄奄一息了吧。」
「那倒未必。」
「什麼未必?現在是沈三少先出來,肯定是他贏了!」
沈碧城出現的時候,各種猜測聲紛紛而來。
*星和鳳於飛相視一眼,雖不太相信這些人的猜測,卻也擔心起並未露面的慕輕歌來。
在這些猜測聲中,慕輕歌的聲音出現在沈碧城之後。
她那抹妖冶紅衣,耀眼如霞,剛一出現,就把籠外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咦?那個慕小爵爺也出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像受傷啊!」
「兩人都看不出端倪,那到底是誰勝誰負?」
「我看就是沈三少。」
有人肯定的說。
亦有不少人抱着疑惑。
這些猜測聲,傳入慕輕歌耳中,她卻毫不在意的一笑。
這一架,她打爽了。認可了沈碧城這個對手,誰勝誰負幹嘛要去給別人交代?
見到慕輕歌出現,*星和鳳於飛眸中都是一亮,同時也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沈碧城站在玄鐵門外,坦蕩的雙眼平靜的環視一圈。
在他的注視下,四周紛紛擾擾的議論聲都安靜下來。
「我輸了!」
這是沈碧城第二次說出這句話。
第一次,他是對慕輕歌承認。而第二次,則是對所有人承認。
「什麼?!沈瘋子居然輸了?有沒有搞錯?」
「開什麼玩笑?沈瘋子縱橫天都多少年了?在同輩中從未試過一敗,已經是臨川年輕一代公認的最強者,如今居然親口承認自己敗了。」
「這不可能吧!是不是對手耍了陰招?」
「什麼陰招?我們小爵爺需要這樣卑鄙的手段麼?」鳳於飛忍不住反駁。
*星也立即昂然的道:「不錯。若是真是勝之不武,沈碧城又豈會承認?莫不是,你們都當他是傻子不成?」
隱含威脅的一句話,成功的讓猜忌聲消失。
告訴了決鬥的結果,沈碧城沒有再理會眾人,也沒有理會四大家族的其他人,大步離開了山谷。
沈碧城一走,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慕輕歌身上。
慕輕歌與沈碧城最初在聖元帝國皇宮中的一戰,親眼所見之人少之又少,即便後面流傳了出去,經過口口相傳,很多事也與事實偏離。
即便說了那一戰,慕輕歌與沈碧城打成平手。
但是,對於一等國,二等國的這些天才驕子來說,他們寧願一個長期壓於頭頂的天才贏,也不希望慕輕歌這匹橫空出世的黑馬取勝。
那種心理,很是彆扭,卻又難得的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意思。
「他真的勝了沈碧城?」
「雖然不太願意相信,但是沈碧城親口說的,難不成還有假?」
「天!這三等國來的是什麼妖孽?他真的是從三等國來的麼?有他在,我們這些人都變成陪襯了。」
「難不成這風水輪流轉,好運輪到了三等國?看來,我也要抽時間去三等國地界看看了。」
「走的時候叫上我,我也對三等國的風水有幾分興趣。」
*星與鳳於飛走嚮慕輕歌,還未等他們詢問。慕輕歌便道:「比賽結束了嗎?」
她問的,自然是整個第二賽段。
*星點了點頭,「已經結束了。積分結果會在三天後,進行第三賽段前公佈。」
「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她的決定,*星和鳳於飛自然不會反對。
沒有與連廊上的那些人打招呼,慕輕歌直接帶着人返回了驛館。
在她走後,連廊上的看客們,也打算散去。
今日得到的消息,對於他們各自的家族都是有着衝擊的。
特別是黑木與樓玄鐵兩人。
沈碧城在一等國,二等國中成名已久,他們二人對之是熟悉的。然,卻不想,他年紀輕輕卻能夠自創戰技,且威力不弱。
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們刮目相看。
但是,已經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的沈碧城,還是敗給了慕輕歌。
這讓他們對慕輕歌的戰力進行了重新評估。
兩人暗中交換眼神,眼底的警惕都是昭然的。
他們兩人準備離開時,姜璃的眸光落在了他們身上。這時,之前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女官返回,來到她耳邊匯報。
可是,查出的信息,卻讓姜璃十分不滿意。
「什麼都查不到?」姜璃皺着眉,聲音多了幾分冷峭。
女官低着頭,忐忑的道:「是的,陛下。我把咱們古巫國在天都所有的探子都撒了出去,可是他們回來的結果卻什麼也沒有查到。」
姜璃雙眸微微眯起來,眼縫透出的光澤漸冷。「繼續查,越是查不出來,說明他們越有鬼。給我死死盯緊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即匯報於我。」
「是,陛下。」女官垂眸退去。
姜璃站了起來,比賽結束,慕輕歌也走了,她自然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何況,剛才的匯報,讓她心情頗為煩躁。
什麼都查不到,讓她心底的那種隱隱不安被放大。那種沒有來由的危險感知,好像是在向她預警一般。
姜璃抬起手,輕捂自己心臟的位置。
那裏面,跳動着的心臟擁有着不同種族的血脈,神獸對於危機預感一向比人類要來得更加敏銳一些。
這一點,姜璃從小就知道。所以,既然她的心告訴她危險在靠近,那麼她就要遵從心意,查個清楚。
「姜女皇。」突然,皇甫煥向姜璃走來。
姜璃不動聲色的放下自己的手,抬眸看向朝她走來的尊貴男子。
以皇甫煥的身份,說他是臨川年輕一代中,最為尊貴的男子也不為過。若是換一個時間,換一種邂逅,說不定姜璃會對他和顏悅色些。
但,現在,她心中的擔憂未解,哪裏有什麼心事陪皇甫煥談情說愛?
「姜女皇,第二賽段已經結束。接下來會休息三日,不知這三日女皇有何打算?」皇甫煥主動發出邀請。
似乎,在他表白之後,他的行為言語變得更加大膽和直率。
姜璃勾唇冷笑,「抱歉了,太子殿下。我的親親輕歌才從籠中走出,這三日我得好好陪在她身邊,哪也不想去。」
「如此……」皇甫煥對姜璃的話,並不覺得意外。他也沒有生氣,依然保持着笑容,對姜璃道:「那麼,煥就不打擾了。等女皇陛下有空閒了,煥再邀請女皇陛下。」
說罷,他轉身離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這種坦蕩,倒是令人有幾分欣賞。
目送皇甫煥離去,姜璃也離開了比賽的山谷。她沒有返回自己居住的驛館,而是朝三等國居住的驛館而去。
……
回到驛館中,慕輕歌沒有和*星、鳳於飛多說,便鑽進了自己房間。
關閉房間門,慕輕歌一轉身之間消失在了原地,進了空間之中。
空間之中,一切似乎與往常並無什麼不同。元元還在外面的蘆葦叢,草地上玩耍。銀塵則安靜修煉。
唯一少的,就是萌萌的身影。
「娘親老大!」見到慕輕歌出現,元元立即撒歡的向她奔了過來。
肉糰子撲入懷中,慕輕歌連忙伸出雙手接住。
吃了八荒虛空炎的元元,如今已經是三四歲小孩的模樣,突然跳過來,還是讓慕輕歌雙臂一沉。
「娘親老大,元元老想你了。你怎麼才來啊!」靠在慕輕歌懷中,元元親昵的蹭着她的衣襟,慕輕歌身上傳來的氣味,讓他舒適得閉上了眼睛。
對於小孩,慕輕歌實在沒有什麼經驗。
與小孩打交道,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元元並不是普通的小孩,他是異火。臨川界異火排行榜上第一名的混元天極焱。
但,他現在就是一個小屁孩的模樣,而且還是早熟的小屁孩。
感覺到元元在自己的胸前蹭來蹭去,哪怕有着幻器偽裝,還是讓慕輕歌唰的紅了臉。她拎起元元的衣領,毫不客氣的將他丟了出去,故意沉着臉問:「萌萌呢?」
元元委屈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肉呼呼的屁股,「她知道娘親老大要來,就躲起來了。」
慕輕歌嘴角隱隱一抽,向雷池走去,丟下一句話:「讓她來雷池見我,否則後果自負。」
她與沈碧城大戰過後,身體疲乏,是煉體的最佳時機,自然不會錯過。
進入雷池之中,慕輕歌將自己身體全部沉入其中,雷池裏的雷電之力,不斷在她身上遊走,發出『噼啪』的聲響,錘鍊她的皮膚、血肉和骨骼。
慕輕歌沉浸在修煉之中,等她體內運行一周天后,睜開雙眼,兩道宛如實質的雷電之力,從她眼中射出。
而雷池岸邊的角落,萌萌蹲在那裏,手裏拿着一隻小木棍,在地面上不斷戳着。
「萌萌。」看着她,慕輕歌開口。
突然聽到慕輕歌的聲音,嚇得萌萌將手中的木棍丟掉,猛地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
她這模樣,讓慕輕歌挑眉,嘴角揚起玩味的淺笑:「你在緊張什麼?」
「沒,沒什麼啊!」萌萌的眼神飄忽,根本不敢朝慕輕歌看過去。
她那心虛的模樣,看得慕輕歌心中冷笑。她收斂臉上表情,沉聲問道:「我問你,在我和沈碧城比斗時,你突然說了句先天火靈根是什麼意思?」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初來到異世界,運用雷系異能時,被司陌看得,也驚詫的說了句雷靈根。
「啊!我沒有說啊,是不是主銀聽錯了?寶寶神馬都沒說。」萌萌用力搖頭。
「真的沒有?」慕輕歌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那好,以後我也沒有丹藥再供應給你了。」
「不要啊——!」萌萌悽厲的喊了一聲。
雖說,磕丹藥並不能增進她的實力,但是有一種東西,一旦上癮了,就會如跗骨之蛆,甩不掉,棄不了。一旦沒了,簡直就是要了老命。
萌萌哭喪着臉,嘟着嘴道:「主銀好壞!每次都威脅那麼可耐的萌寶寶!」
慕輕歌抬起手,指尖流過一道細蛇般的電弧,落到岸邊萌萌腳下,炸了一個小坑。萌萌嚇了一跳,忙向後跳開,避開危險。
她一臉驚恐的看嚮慕輕歌。
慕輕歌卻神色漠然的道:「很多事,你總是以我修為未到,而拒絕告知。但你要搞清楚一點,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什麼對我有利,什麼對我有害,做判斷的是我而不是你。」
「主銀……」萌萌怔怔的看着慕輕歌。
這樣的慕輕歌,是她從未接觸過的。
慕輕歌從雷池中緩緩站起來,走上岸邊。來到萌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現在,我問你,什麼是先天火靈根。」
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眉宇間的神情,冷漠得好似寒冰一般。
萌萌愣在原地,仰着頭看嚮慕輕歌。
她一直以為,慕輕歌只是在成長中,即便她如今不算弱小,依然是一個小蝦米。卻在此刻,她感受到了慕輕歌強大無比的內心。
『或許,主銀的實力還不夠。但素,她的內心是無人能比的強大!』萌萌在心中說了一句。
「先天火靈根,算是一個人的機緣。這個機緣決定了他將來所能到達的高度。」萌萌終於開口了。
這一次開口,她也收斂了平日裏的賣萌形象,多了幾分認真。
她嚴肅的仰着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用陰影把她籠罩的慕輕歌,如小大人般開口:「在臨川來說,幾乎不可能出現先天靈根的情況。主人是特例,那個沈碧城也是特例。」
慕輕歌的雙眸眯了眯,萌萌的話,在她腦海中轉了幾圈。
她問:「這個先天火靈根與韓采采的火系血脈有什麼區別?」
萌萌皺了皺眉,偏着頭,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慕輕歌這個問題。
少頃,她才道:「可以這樣理解,擁有先天火靈根的人,一旦靈根覺醒,那麼就能操縱天下所有的火焰。甚至,他的血液就是火焰。而擁有火系血脈的人,只能說他們與火會有天然的親近。十個擁有火系血脈的人,也不一定會出現一個火靈根。」
慕輕歌微微蹙眉,她抿唇沉默。似乎在消化萌萌的話。
萌萌見她眼中還有疑惑,又補充了一句:「主人可以這樣理解。擁有先天靈根的人,有着成神的資格。」
神!
又是神!
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
「擁有先天靈根的人,擁有成神的資格。」慕輕歌默默念着這句話。
萌萌用力點了點頭,「不錯!機緣是從出生就註定了的。擁有先天靈根的人,可以說是上天的寵兒,其天賦絕佳,有着成為神的資格。而只是擁有一些特殊血脈的人,天賦哪怕再妖孽,也只能止步於神,那道坎不是努力就能闖過的。連特殊血脈都沒有的人,就更次一些,連神的邊角都無法觸摸到。」
靈根,血脈……
慕輕歌心中有些震撼。
萌萌說的這些,果然不是臨川界這個層次所能接觸到的。
靈根,她不知道她的雷系異能算不算。而她原本是擁有雷系、空間雙系異能。之後,她空間異能的儲物能力被萌萌吞噬,激活了這個好似小世界的空間,她不知道還算不算。
血脈,她擁有着母親身上流下來的煉器師血脈。
天賦……原本的廢材體質,被基因改造劑改造之後,她的潛能是正常人的十倍。
似乎,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她都擁有了,等待她的只是走出一條逆天之路,踏上頂峰。
可是,她心中卻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人,真的從一出生都被劃分為三六九等麼?那些擁有靈根、血脈的人就註定是天之驕子麼?
或許是慕輕歌從不覺得自己出生高貴過,所以即便她擁有了別人渴望的天賦,她依然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天才。
她只是覺得奇怪,如果按照萌萌所說,一切都已經註定,那麼人不是會喪失掉奮鬥之心?
「主銀,你現在不用想太多。很多事,我也很難向你一一解釋清楚。等你走到了那個高度,自然會明白。」萌萌的聲音又再度變得軟糯起來。
慕輕歌吐出一口濁氣,點了點頭。
萌萌說得對,如今她知道這些已經足夠,最起碼讓她不再覺得迷茫。
「有人曾告訴我,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雷靈根,這是為什麼?」慕輕歌又拋出這個問題。
她很久前問過萌萌,但當時萌萌以她太弱小而拒絕回答。
如今,既然提到這個問題,那麼她就再問一遍。
誰知,萌萌軟萌的臉,一下子又變得嚴肅起來,對慕輕歌警告道:「不僅是在臨川,哪怕主人進入了中古界中,在沒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下,也不能暴露。」說着,她又改口道:「不,最好是什麼時候都不要暴露。一旦主銀擁有先天靈根的消息傳來出去,會引來數之不盡的麻煩。」
萌萌依舊沒有說出原因,但是她話中的語氣,卻讓慕輕歌知道了,恐怕在中古界對於靈根之事會更加避諱。
沒有再繼續追問,慕輕歌輕點頜首。
話題回到沈碧城身上,「這麼說,沈碧城將來的成就絕不會低。」
萌萌點頭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也要看他自己,如果他沒有追求變強的決心,也就是普通的天才罷了。」
「先天火靈根啊!難怪他能如此妖孽,沒有開掛就能在這個年紀修煉到紫境巔峰。而且,還能自創戰技。」慕輕歌語氣羨慕的道。
萌萌不屑的道:「拜託,主銀。他擁有先天火靈根,自創個戰技神馬的,很尋常普通好嘛!別人的戰技始終是別人的,只有自己創出來的才是自己的,能夠結合自身發揮最大威力。這一點,那小子做得還算不錯。」
慕輕歌聽得心酸酸的道:「我也擁有雷靈根,為毛我沒有自創戰技?」
結果,卻換來萌萌一頓鄙視,「主銀,你能好好自省一下麼?那小子能自創戰技,那是因為他從出生到現在,一門心思都沉浸在修煉中,根本不管別的什麼事。主銀你呢?整天被俗事纏身,到處跑,各種救火,而且還一心幾用。最主要的是,主銀你難道忘記了你在四年多前才算真正開始修煉麼?」
慕輕歌眨了眨眼,察覺萌萌說的話,似乎很對。
她避開萌萌幽怨的小眼神,尷尬的笑了笑。
暫時解除了心中的疑惑,慕輕歌與萌萌走出雷池。
一出來,就看到元元可憐兮兮的蹲在外面,看着他們。見她一出來,元元立即驚喜的站起來,肉呼呼,粉雕玉琢的臉上掛滿了濃濃的依戀。
慕輕歌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萌萌抓着自己的衣袂迅速爬到了自己懷中。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衣襟,得意的向元元宣告主權:「主銀最疼寶寶啦!新來的,邊排隊去!」
慕輕歌臉色一黑,對萌萌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萌萌朝她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主銀,寶寶這是在早教。不能讓元元那小子從小養成驕縱的性子,以為全部的人都要寵着他!」
慕輕歌徹底無語了。
一個還沒有元元大的萌萌,口中振振有詞的說要進行早教?
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滑稽。
嘴角一抽,慕輕歌將萌萌拽下來。獨自走到咬着唇,欲哭的元元面前。
元元的樣子,讓慕輕歌心中一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元元。
元元立即一改哭臉,雙手接過瓷瓶,糯糯的聲音軟軟的道:「謝謝娘親老大!」接着,示威的朝萌萌甩了一個眼神。
萌萌站在兩人後面,氣得牙痒痒。
慕輕歌轉身又拋出一個瓷瓶,落入萌萌懷中。「萌萌你的。」
頓時,萌萌的臉上露出笑意。
這時,慕輕歌才對元元和萌萌道:「既然有緣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親相愛,槍口要一致對外,不能窩裏亂……」
慕輕歌噼里啪啦的說教了一通,把兩個小傢伙說得頭腦昏脹的時候,轉身離開了空間。
忙着眼前慕輕歌消失的地方,元元和萌萌茫然的對視一眼。
小眼神都在彼此控訴——
「主銀到底想說什麼?」
「娘親老大說的是什麼?」
……
從空間中落荒而逃,慕輕歌站在驛館自己的房間中,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眉心。
果然啊,她不太適合做教育的工作。
她是想要好好教育萌萌和元元相互友愛,杜絕爭風吃醋的。腫麼,說到後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搞得自己如此狼狽的逃出空間。
在雷池中的修煉,已經讓慕輕歌從疲乏中恢復過來。
等她拉開房門走出去時,才發現外面已經天黑。
感受着腹中飢餓,慕輕歌朝着前廳走去。
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從前廳飄過來,勾引着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真香啊!」慕輕歌循着香味而來,剛踏進門廳,就看到了圓桌上三個人正在享受一整桌的美食。
她眼中一亮,立即大聲喊道:「好啊!居然背着我吃好吃的!」
她一出聲,*星和鳳於飛立即向她看來。
只有姜璃,臉上長期掛着的簾式面具已經被她取下,放在一邊。自己則埋頭與碗中的骨頭奮戰。
那塊筒骨,足有她臉大小,實在是體積驚人。
「輕歌,你休息好了?」*星笑道。
鳳於飛也對慕輕歌道:「小爵爺來得正好,我們也才剛剛坐下。知道小爵爺需要休息,所以也沒去打擾。」
慕輕歌走過來,坐在空位上。面前,鳳於飛已經替她擺好了碗筷。
看着姜璃忙得連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沒有,慕輕歌忍俊不住的道:「怎麼?聖元帝國那邊是沒有給古巫國的驛館準備美食麼?堂堂姜女皇要跑到我們三等國驛館來蹭吃的?」
姜璃用牙齒從骨頭上剝離一塊肉,在口中嚼爛後吞下。這才有空抬起頭看嚮慕輕歌,她那張與眾不同,妖冶魅惑的絕色面容,暴露在三人眼前,都讓三人眼中閃過驚艷。
說實話,姜璃的這張臉,不僅屬於第一眼驚艷,也是屬於耐看型的臉。越是看,越是覺得魅惑美艷。
無視三人眼中的驚艷,姜璃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油漬,鄙視的看嚮慕輕歌,「你錯了。」
「我錯了?」慕輕歌詫異的看向她。
這時,她沒有注意到*星和鳳於飛神情中,都透着一絲尷尬。
姜璃拿起擦嘴的絹帕,輕拭了一下嘴角,點頭道:「這些美食,可是我帶過來的。要說蹭吃,也是你們蹭我的才對。」
慕輕歌嘴角一抽,清透的眸光掃過*星和鳳於飛。似乎在對兩人說,『咱們每吃的麼?害她如此丟人。』
兩人『嘿嘿』一笑,避開她的眼刀。各自拿起筷子伸向了自己垂涎的佳肴。
唉,慕輕歌與姜璃之間的相處模式,不是外人能夠參與進去的。
就連一開始,覺得兩人般配,希望兩個人能湊一對的鳳於飛,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之後,也發現慕輕歌與姜璃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外界謠傳的那樣。
慕輕歌拿起面前的筷子,神色淡然的夾起自己面前的菜餚,吃了一口。對姜璃道:「你怎麼跑來了?」
姜璃一邊繼續與碗中的骨頭奮戰,一邊回道:「我來慰問一下如今的臨川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啊!」
「臨川青年一代第一高手?」慕輕歌詫異的看向她,連筷子上的菜都忘了遞進嘴裏。
姜璃點點頭,卻又似乎沒空搭理慕輕歌,抬起手隨意指着*星和鳳於飛道:「讓他們兩個給你解釋吧。」
慕輕歌放下筷子,看向*星。
*星笑了笑,也放下自己手中筷子,對慕輕歌簡短的解釋了一句:「沈碧城原本是默認的臨川青年第一人,如今你勝了他,這個名頭自然落到了你的頭上。」解釋完畢,他又拿起筷子,埋頭苦吃起來。
慕輕歌有些無語。
她不過是休息了一會,怎麼天都中關於她的流言又多了一則?
如今,她還真是天都市井話題榜上的no。1啊!
……
一頓飯結束之後,姜璃沒有離開。而是跟着慕輕歌進了她的房間,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慕輕歌看向她,挑眉問道:「有事?」
這時的姜璃,收斂了在*星和鳳於飛面前時的那種隨意,她泛着金色的眼眸,凝着茶杯水面上漂浮的茶葉,有些凝重的道:「我總覺得萬獸宗和煉鑄塔之間有什麼不利於你的陰謀。」
慕輕歌眸光一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後,看向她,「查出什麼了麼?」
姜璃緩緩搖頭。
查不出?
以姜璃的手段,居然查不到蛛絲馬跡?
慕輕歌眉頭輕蹙,她對姜璃的能力是充分信任的。如果連她都查不出什麼的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萬獸宗和煉鑄塔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一切不過是她們妄加猜測而已。
第二個是,他們隱藏太深,根本無跡可尋。這說明了,他們所謀很大,才需要格外小心。
到底是前者,還是二者?
看向姜璃的神情,她明顯是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而慕輕歌自己也覺得,萬獸宗和煉鑄塔的安靜背後,隱藏的是看不見的暗涌。
兩人都沉默下來,好似只是在安靜的品茶。
窗外,夜風吹過慕輕歌房前的小花園,吹落了花瓣,在空中肆意。暗香浮動,漫天繁星,是一個良辰美景。
「我會繼續派人盯着他們。」姜璃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對慕輕歌道。
看出她的在意,慕輕歌卻不希望她替自己背負太多。便勸道:「不用太勉強。如果他們不願你查到,你又何必費力氣?」
「查不出來他們搞什麼,我不安心。」姜璃認真的皺眉道。
姜璃的關心,讓慕輕歌沉默。
她無法拒絕姜璃的好意。
就如同,今時今日她與姜璃調換,她也會如同姜璃這般,替她謀劃一切。
「到目前為止,我只查到他們在你傷了藍緋月之後,去過藍府一趟。對外,他們宣稱是給藍緋月送藥。只是,他們與藍府又沒什麼關係,好端端的獻什麼殷勤?何況,藍府與你如今也算是結下了仇怨。他們幾方湊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姜璃沉聲的道。
「知道他們沒有好事就夠了。」慕輕歌把握着手中的茶杯,垂眸道。
長睫擋住了她的眸中情緒,讓人看不真切她在想什麼。
姜璃卻道:「這不夠。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麼?如何對你下手,又是什麼時候對你下手。」
她的語氣一下子激動起來。
慕輕歌伸出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沉聲道:「姜璃,冷靜,別急。這裏是聖元帝國,不是古巫國。他們若是有心隱瞞,即便是皇甫一族都未必能查到,你又怎麼能查到?身為女王,難道你還不知道掌控一個國家,並不想表面那麼簡單麼?很多東西,隱藏太深,根本看不到的。」
姜璃抬眸看向她,泛着金色的眼眸帶着一絲倔強,「我的感覺告訴我,危險就在附近。這種直覺從未出錯,所以我不能掉以輕心。只是有一點,我想不通。聖王陛下將你單獨留在離宮,就是向所有人暗示了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若是招惹你,勢必是得罪了他。這對你來說,就是在天都行走的一張保命符,為何他們還敢挺而冒險?」
慕輕歌鬆開姜璃的手,神情平靜。「有的時候,*會使人陷入癲狂。僥倖,也會讓人膽大包天。」
她早就領會了司陌的用意。
除了安排皇甫家暗中照顧之外,還故意弄了這麼一出,就是知道她仇人太多,要確保他不在時,她的平安。
但是,人心是最難猜透的。
人心的貪婪,仇恨,怨恨,都會無限放大人的膽氣。
姜璃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看嚮慕輕歌問道:「難道就這樣被動等待麼?」
慕輕歌坦然笑道:「那又如何?若想要取我的命,勢必要抱着死亡的準備而來!」
姜璃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怎地,心中的糾結突然得到一絲釋然。
第二輪賽段結束後,休息的三天,慕輕歌都留在驛館之中。姜璃則依舊在打探關於萬獸宗、煉鑄塔還有藍家的情況。
三天之後,最後的賽段也即將到來。
清晨,天色微亮。
慕輕歌三人,就帶齊了三百龍牙衛,還有酈國和虞國整合起來,青境以上的武士一百人,一起離開驛館,朝聖元帝國皇宮而去。
開啟試煉空間的通道,在聖元帝國的皇宮禁地之內。
所以,他們所有的人都要到皇宮集合。
除了進入試煉空間,開啟第三賽段的比賽,就是要宣佈第二賽段後,各國的積分排名。
姜璃很早就來到了皇宮外等待慕輕歌等人。
她站着沒多久,皇甫煥就走了過來,對她道:「這幾日我派人盯緊藍家,發現他們確實與萬獸宗還有煉鑄塔暗中有勾結,可能對慕小爵爺不利。試煉空間內,有境界限制,以慕小爵爺的伸手,應該沒有太多危險。我估計,他們會在比賽結束後,慕小爵爺身心疲憊時下手。」
姜璃抬眸看向他,前兩日慕輕歌在修煉時,她找了皇甫煥幫忙。
如今,對方給她帶來的信息,讓她稍稍安心。於是,她對皇甫煥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皇甫煥笑道:「沒想到,你對我說的第一個謝字,是為了慕小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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