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妖孽,放開師父!

作品:《雁盪飛狐

    蘇澤聞言眼前一亮,頓時是鬆了一口大氣。

    她知道白逸只要開了這口她就得救了。

    好歹這哥倆也是以兄弟相稱,罔恨怎麼着也會給白逸留一絲薄面的。

    「不給。」罔恨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捏在手裏,好整以暇的往後一靠。

    「這......」白逸眉頭一皺,略微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蘇澤,隨後又進一步說道,「不知賢弟如何才肯轉讓這個小奴隸?」

    「哼,一個奴隸罷了,何必爭來爭去的?」紫衣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兩位師兄,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吃味起來。

    可她馬上就被自己內心的想法一驚,暗道自己怎麼會為一個奴隸吃起了醋來?暗自搖了搖頭。

    「也成。」誰知,罔恨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轉了口風,「只要白師兄能夠將你那飛狐留仙劍,借給小弟把玩幾日,小弟就把這奴隸轉讓給師兄,師兄你看怎樣?」

    白逸垂眸思考了一陣,這才笑着說道。

    「好。」隨後白逸伸手一招,一把通體雪白的仙劍出現在他的掌心之內,那劍的劍身流光不凡,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品,劍柄之上,還雕刻着一隻惟妙惟肖的白狐,那狐狸的眼睛不知是用什麼寶石鑲嵌而成,竟隱隱透着一股子陰幽寒光。

    蘇澤見到那飛狐留仙劍之後,這才恍然,那被白逸佩在腰間的長劍,只是一個裝飾品,白逸真正的武器,恐怕便是這把飛狐留仙劍了。

    在紫衣驚訝的目光和蘇澤感激的目光下,白逸將飛狐留仙劍遞給了罔恨,並輕聲囑咐道。

    「賢弟若是玩膩了,記得還給師兄。」

    「那是自然。」然後罔恨衝着蘇澤揮揮手,「還不趕緊去你那新主子邊候着。」

    「哦。」蘇澤低聲應了一聲,連忙跑到了白逸的身後,惹來罔恨不滿的輕哼。

    「我叫白逸。」白逸衝着蘇澤親切一笑。

    蘇澤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秀髮,點頭笑道。

    「我叫蘇澤,以後就麻煩你照顧我啦!」

    「蘇澤。」白逸認真的唸叨了一下蘇澤的名字,然後抬頭對上蘇澤的雙目,「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罔恨自從接過飛狐留仙劍之後就一直低頭把玩着那把仙劍,聽聞白逸如此說,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白師兄恐怕會記着她一輩子。」

    「是麼?」

    白逸輕皺眉頭,他看向了蘇澤的臉,不知怎的一陣恍惚,只得輕輕搖了搖頭,輕嘆道。

    「可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願意用這世上僅存的神器使去交換這個叫做蘇澤的小奴隸,雖然只是借給罔恨把玩幾日,但罔恨並未交代歸期,如此說來,飛狐留仙劍想要回歸他手中,怕是需要一個契機了。

    可能,他當真是不忍看着一個生命就這樣在他的眼前逝去?

    想到這裏,白逸有徒然的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是理由!

    雖然仙家自稱不忍看天下蒼生受苦,心懷悲天憫人之度,可是,仙家手裏沾染的鮮血到底有多濃厚,恐怕就只有仙家自個知道。

    在座的三位,哪個不是罪孽深厚殺心濃重,只是每個人的表面功夫都做的太好,看在別人的眼裏,就都成了「慈悲為懷」。

    這個女孩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着自己?

    白逸雖然心裏滿是疑惑,可看向蘇澤的目光依舊溫和。許久之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伸手點上了蘇澤的眉心,耀眼的光芒綻放,一朵猶如火焰般的花朵在她的眉間綻開。


    而看見這個印記,一旁的紫衣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喊道。

    「這、這是真傳印記?師兄,你瘋了?!你竟然收這個凡人為真傳弟子?!」

    要知道真傳弟子是一生之中只能收一人的,若非真傳弟子死於非命,那這真傳印記便不會出現在第二個人的眉間。

    白逸收了蘇澤為真傳弟子,這便是擺明了要在蘇澤的有生之年護她周全。

    罔恨也是眉頭一挑,轉眼看了一下蘇澤的眉心,好半天才笑着說道。

    「白師兄真是大手筆,這麼一個印記下去,怕是在她的有生之年,都沒人敢欺辱了她。」

    白逸卻是不置可否的說道。

    「凡人壽命不長。」

    可他話雖這樣說,卻從腰間去下一個小巧玲瓏的鈴鐺,遞給了蘇澤,交代道。

    「好生拿着。」

    「哦、哦哦。」蘇澤明顯是被眼前的仗勢給嚇到了,麻木的接過白逸遞過來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的就往自己的懷裏揣去。

    沒看見那個叫紫衣的美人已經嫉妒的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嘛!

    這個玩意一定是好東西,留着,必須留着!

    至於真傳弟子是嘛玩意,現在還不在蘇澤的考慮範圍之內。

    白逸三人之間又嘮了幾句,約定好了學府歸期之後,便散了去。至於蘇澤,自然是跟在白逸的身後走了。讓人意料不到的是,紫衣竟然也跟在了二人的身後。

    蘇澤手間的那個鐵鏈,被白逸幾劍就給「刷刷」了,一下子就斷成了好幾節。而蘇澤只覺得眼前一晃,手裏捧着的,就變成了鐵塊。

    這還是白逸為了照顧她的凡人之體,故意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力道。不然,憑藉他的實力,僅僅只是用氣,就能將那鐵鏈震成粉末。

    白逸這一手讓蘇澤的眼睛之中滿是星星,追捧的說道。

    「白大仙好厲害!白大仙好棒棒!」

    「......」

    為什麼總覺得這丫頭的誇讚更像是諷刺?

    「以後要叫我師父。」

    「是!師父!」蘇澤喊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見白逸要走,連忙是跟上了白逸的步伐,「師父師父,你說剛剛那個妖孽男到底是什麼人?」

    「妖孽?」白逸眉頭一皺,「誰?」

    「就是那個白頭髮紅眼睛的!」

    沒辦法,誰讓她對那妖孽反覆無常的情緒滿滿的都是好奇呢!

    「他叫罔恨,是這界的幽王。難道你跟隨在他的身邊,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麼?」白逸眉頭展開,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也不是啦。」蘇澤悄悄的吐了吐舌頭,「我有問過他的名字,是那個傢伙不捨得對我說。」

    白逸聞言一笑。

    「罔恨貴為幽王,你直接去詢問他的名諱,在他的眼中已是大逆不道,又豈會告訴你他的名字。」

    「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丫頭,師兄你怎麼就收她為徒了呢!」紫衣一聲冷哼,然後不依的抱着白逸的胳膊搖晃了起來,一對酥胸在白逸的胳膊上是蹭啊蹭的,惹的蘇澤眼角直抽。

    喂,你這勾.引男人的手段用的過了啊妹子!

    放開我師父啊女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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