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考核階段，任務發佈的第六天，林薇薇返回了中京傳媒。

    從任務發佈，白小升整理資料、研究策略，到業務部準備、出發，再到今天，一周的時間，就這麼眨眼過去了。

    白小升對「時間如飛梭，又如白駒過隙」的說法，感慨良多。

    一個月，三十天，對於這次考核而言，實在是太短了。短到，四分之一的時間過去了，連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白小升並未催促業務部。

    成大事者，該有的耐心，還是要有的！

    林薇薇回來之後，知曉了白小升的一番安排，讚不絕口。

    「小升哥，你的安排，真的是已經做到了極致！堂堂正正的比試，你比他們任何人都強！任誰也不可能比你安排的更好！」

    林薇薇邊說，邊將一杯溫潤紅茶放到白小升手邊。

    隨後，她又一笑，「況且，穆北辰的『把柄』在咱們手中，你還擔心什麼！」

    白小升聽了她的話，頓時一笑。

    這丫頭，已經感覺「穩操勝券」了嗎？

    「薇薇，你覺得證據在手，穆北辰不足為慮了嗎？我倒是覺得，對他這種人，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這一刻，我們扣住他命門，說不定，下一刻他就自己填補了漏洞，讓那些證據對他的威脅，化為烏有。他做得到！」

    白小升對穆北辰很謹慎，對他的行事手段，也頗有幾分讚嘆。

    說着，白小升捧過茶杯，小心翼翼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在這場較量中，每個人都竭力一戰，每個人會動用一切手段，任何一人，我不能輕視！」

    白小升睿智冷靜，不低估任何一個對手，如此態度與風度，讓林薇薇看他的眼神，更有幾分敬意與崇拜。

    在白小升與林薇薇交談之時，鄭青鴻正乘車，奔波在路上。

    如白小升所料，所有人都竭盡全力，甚至瘋狂！

    鄭青鴻就是其一！

    他甚至親自出馬，到外省，去拜訪一家又一家大企業，親自談合作！

    並且，在這六天裏，拿下了兩家的合同！

    不過，接連數日，馬不停蹄，跑在各個城市之間，鄭青鴻也疲態顯現，臉上有些辛勞之色。

    眼下，他不光自己跑，還讓所有公司高層傾巢而出。他在主打「高層走訪」的方式，以此推動企業與企業跨省合作。

    「我的高層出訪，足見誠意！效果應該好過普通員工登門談合作才是！」鄭青鴻暗道。

    他想的很好，但是目前，除他這位總經理「成績斐然」，其他人，尚未簽單。

    連他的副總也是！

    至於總監、經理之流，更是除了辛苦，沒有收穫。

    其實想想，他們跑的企業，那最近的距離也是隔着省，彼此之間平時又沒什麼了解，上來就談合作，來的，不是經理就是總監，讓人感覺詭異。

    這兩天，鄭青鴻的經理、總監們，被問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們連個業務都沒有嗎？」

    高層走訪，要是身份不夠，反倒會適得其反，讓人看低。

    說到底，鄭青鴻想法不錯，卻忽略了中層不算高層。高層又容易被對方拖住，陷入談判泥沼。

    一來二去的，鄭青鴻這邊開局最喜人，但接下來每進一步，皆艱難無比。

    其實，鄭青鴻也不光高層盡出，業務也派出去了。

    不過，他根本沒重視業務人員的重要性，也沒有如白小升一般精確規劃與定位，就把業務一網撒出去，任他們天南海北亂跑。

    此刻，鄭青鴻在車裏，還在心底，給自己鼓勁加油，「我鄭青鴻，眼下已經取得了不菲的成績。再堅持三周，保持這種速度，三周之後，我就是最後的獲勝者！」

    想着這些，他還伸手，揉搓着自己的臉，讓自己更精神一些。

    幾天沒休息好，臉色差是外相，最要命的是心累。

    看他這樣，隨行助理忍不住擔憂，勸道，「鄭總，要不然今天，您休息一下吧，這麼連番的工作，我怕您身體吃不消的。您這狀態。可不怎麼好……」

    「別廢話了，趕緊給我資料！」鄭青鴻放下手，皺着眉頭，呵斥助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點辛苦算什麼？！」鄭青鴻輕哼一聲。

    眼下，他哥鄭鴻鵠處境微妙，他只能赤膊上陣，等過一陣子再看看，兄長可不可以給他提供些幫助。

    助理頓時不敢吱聲了。

    鄭青鴻沉默片刻，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副總打去電話。

    「老劉，你那邊怎麼樣了？」

    「什麼？還在談？談談談！這一個月還能有個結果嗎！」

    「你告訴他們，不願意合作就算了！」

    「對了，其他人有成果了嗎……」

    「沒有？他們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以我們公司名頭，一個單都拿不下來？！」

    「業務呢？有人還在路上，這都幾天了，他們想去邊陲省份，去談個錘子嗎！」

    鄭青鴻越說越激動，表情憤怒猙獰。

    說到最後，他甚至齜牙咧嘴，不住的揉捏自己的太陽穴。

    「總之，你給我警告他們，一周，我再給他們一周的時間，要是還給我出不來成績，我扣他們的獎金，我扣他們的工資，我讓他們全滾蛋！」

    「廢物，一群廢物！」

    「枉我平日給他們那麼高薪水！」

    鄭青鴻一番咆哮，掛斷電話之後，更是微微氣喘，眼神猙獰。

    「鄭總，您消消氣。」助理忍不住道。

    「別廢話，資料，快點！」鄭青鴻怒道。

    助理嚇一哆嗦，徹底不敢吭聲了。

    鄭青鴻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是鄭鴻鵠髮來的，詢問信息。

    「我這邊進展很好！」鄭青鴻回復。

    不過，他猶豫片刻，又加了一句，「如果可能，儘快給我一些幫助！」

    如鄭青鴻這般執拗嘴硬的人，都開始要幫助了。

    足見，他心裏也開始出現慌亂

    「不過，我不信白小升、穆北辰做得比我好，他們一定也在焦慮！」鄭青鴻執拗的如此認為。

    他的猜測，一對一錯。

    對的是，白小升確實還未「開張」，還沒有合作。

    錯的是，此刻的穆北辰，其成果，遠在他之上！

    （ps：大家新年好！狗年旺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