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烏鴉,打錢

作品:《反派都想打死我

    「朱麗萍?」

    凌白臉皮抽動了兩下,一大早就撞鬼了?跟前桌上坐着的分明是那天被割喉的女學生。

    她面色慘白,像是塗抹了厚重的粉底,雙眼冷漠的看着凌白,低聲說:「我喜歡康乃馨。」

    「康乃馨也有,我的花店就在隔壁,需要去看看嗎?」凌白見對方好像不認識他,笑眯眯問道。

    「好,吃完面去看看。「說完,女學生低下頭,漫不經心的搖晃着雙臂。

    「真是晦氣。」

    老張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

    人到中年,老張長的普普通通,嗓音卻是出奇的醇厚。果然,佛祖給人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他打開一扇窗。有這潛質,讓他去給某本的愛情動作電影做男演員配音說不定會相當吃香。

    「什麼意思?」凌白半眯着眼睛,對他欣賞歸欣賞,但嘴炮可不能放縱。

    「沒意思。」老張叼着半支煙,暗紅的煙頭緩慢的燃燒,淡淡的白色煙霧環繞,搭配着他拉碴的鬍鬚,看着頗有幾分中年油膩大叔的既視感。

    「有意思嗎?」凌白冷哼。

    「沒意思。」老張吐出口煙霧,不耐的問道:「你小子捧着花來我店裏幹嘛?別以為長的帥我就不打你。」

    「免費送花給你,你還得意上了?行,我走。」凌白說着作勢欲走。

    老張頓時急了,上前拉住凌白,陪着笑臉把花從他手上『拿』了過來,湊到鼻下重重的吸了口,感嘆道:「真香!有點像女人的味道。」

    「女人什麼味道你都不知道?」凌白嗤笑了聲,卻見老張抱着花束走到一位女客人面前,傻呵呵的直笑。

    女客人背對着凌白,只露出一個姣好的背影。

    「這應該是老張常提到的那個女客人吧。」凌白頓時來了興趣,三兩步走到老張身邊。

    面前的女人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扎着褐色馬尾,清秀肅然的面容,褐色貼身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加上有些發白的緊身長褲和黑皮長靴,給人的感覺非常冷酷。

    「小弟弟,你的愛好很特殊啊。」皮衣女斜了他一眼,紅唇輕啟,嬌笑道。

    「的確是很特殊。年輕人的怪癖就是多,左手都不夠用,和我們比起來確實是想法超前啊。」老張搶先開口回應。

    兩人一人一句,讓凌白聽的某明奇妙。

    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老煙槍的那種煙嗓,聽起來很有味道。尤其是『小弟弟』三個字從艷紅的嘴裏說出,讓周圍幾個雄性生物熱血沸騰。

    「這位是張嫂?」凌白看了眼諂媚臉的老張,詢問道。

    「還是你小子有眼力見。」老張嘿嘿笑着,配合他拉碴的鬍鬚,顯得極為猥瑣。

    「呵。」皮衣女嗤笑一聲,抬起腳翹起二郎腿,斜了老張一眼,「你長的有這小弟弟好看嗎?嫁給他也不可能嫁給你。」

    老張舔了舔嘴唇,眼睛有些發直。


    凌白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皮衣女修長渾圓的那雙長腿,在類似白色牛仔褲的布料包裹下,勾勒出完美的誘惑曲線,加上毛衣凸顯出來的高聳胸部,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在她那雙長腿和翹臀上揉捏起來。

    「你想和別的女人爭寵?」老張暗紅色的嘴唇有些發乾,吞咽了口口水,艱難的說道。

    「不行嗎?我覺得我有這個魅力。」

    「魅力是有,就是年紀大了些,都能當人媽了。」

    「滾去做面。」

    「別急,我先把花給插上。」

    「插插插,你知道插什麼啊。」

    .......

    「我先走了。」凌白聽不下去,轉身往門外走去。

    「還做不做生意了?」有客人按捺不住大聲喊道。麵館老闆跪舔女客人連面都不做,此種行為簡直是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好的,別急,馬上好,我麵館可僱傭了好多個員工呢。」老張大聲回應。他看了眼凌白離去的背影,有些感慨的說道:「看來是我走眼了,那東西只是道殘念。」

    「你對這小子很上心?」皮衣女問道。

    「照顧下鄰居,舉手之勞吧。」老張模稜兩可的笑笑。

    「還有那位呢?」皮衣女斜了眼正低着頭看着桌子的中學生。

    「來我這的都是吃麵的,其他的我不管。再說,連我掛在門外的八卦鏡都沒反應,說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老張老神在在的說道。

    說起門外的八卦鏡,皮衣女鳳眉微挑,問道:「你哪裏弄來的法器?看起來等階很高,連我都不能看透。」

    「你答應跟我約會我就告訴你。」老張得意的笑道。

    「到底做不做生意?不做可走了?」剛才那個客人氣不可支的起身,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來了,別急。」老張轉身鑽進廚房,十多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安靜的在長岸上躺着,旁邊還灑落了兩粒黃豆。「辛苦了來兩位。」對着黃豆自語了聲,他端起碗走到傳菜窗口大聲的吆喝,讓人來拿面。

    ******

    回到花店。

    凌白臉色凝重,老張和皮衣女的對話似乎在向他暗示什麼。但思來想去,卻又像什麼都沒說。目前來看,老張麵館出現的『朱麗萍』才應該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一個死去的人為什麼又重新出現在了他面前?

    想到這裏,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葛新的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陣才接通,那頭傳來葛新氣喘吁吁的聲音,「什麼事老白?出任務呢。」

    「吳蘭現在怎麼樣了?死者朱麗萍的喪事辦了嗎?」凌白直奔主題。

    「吳蘭的情況不太妙,身體機能退化的很厲害,送去市醫院,說可能沒有幾年活了。」葛新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死者我就不太清楚了,法醫處理完屍體就讓吳蘭的家屬給領回去了。」

    「好的,知道了。」

    凌白掛斷電話,覺得抽空得去趟吳蘭家裏看看。另外,給吳蘭紋身的紋身師現在還沒落網,後續可能還會有相應的事情發生。身體機能退化,相當於是剝奪人的性命,簡直比閻王還要霸道,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得知有人搶飯碗,會不會和烏鴉哥一樣氣的掀桌子。



43. 我,烏鴉,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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