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吾輩昆蟲,何懼一戰?

作品:《反派都想打死我

    「剛摔死的兔子,趁熱吧。」淨月提着兔耳朵,晃了晃。

    樹影斑駁,

    凌白一動不動,

    地上的影子,卻微微的顫動了下。

    嘭。

    一隻由黑氣凝聚而成的拳頭轟出,

    淨月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果然。」

    凌白心中暗嘆,

    你說你吃弟弟多好,非要吃兔子。

    弟弟吃完了,確實沒辦法,只能吃兔子。你也不能說是你摔死的啊....

    誒....

    淨月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背後的一株老松咔擦一聲斷成了兩截,轟然倒塌。

    「好痛啊......」

    他一臉茫然的向前走了兩步,眼中噙着淚水,喃喃道:「師兄,你打我?」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你卻先去了洗腳城。

    呵,

    男人。

    看他那傻愣的模樣,凌白也有些困惑,難道這血肉和尚感知不到小luoli的存在?

    和尚修的是佛門正宗心法,對鬼魅的感應應該會很敏銳才對。

    「淨月師兄,我們都是出家人,不殺生,不吃肉,你一連犯了兩次戒,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凌白正色說道:「我打你,是不想讓你繼續錯下去。」

    打你,是愛你啊小傻瓜。

    不然,下一秒你也要被摔成一隻死兔子了。

    「師兄教誨的是。可是,如今虔州鬧饑荒,山下根本沒有糧食,很多人都被餓死了。我們在山上吃了好幾天的野果,身體虛弱,所以.....」淨月嘆了口氣。

    鬧饑荒?

    沒飯吃?

    凌白不由暗暗叫苦。

    「就算餓死,我們也不能破戒啊。」

    「師兄佛法遠盛於我。」淨月有些羞愧的埋下頭。

    「你也不必過於自責,我不怪你。」凌白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山林間,曲徑通幽。

    楊仙嶺的地勢比陽嶺的還要險峻,非常不好走,到處都是荊棘險坡。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卻不算難事。

    武者雖然燒錢,而且又苦又累,還隨時可能面臨被人一刀捅死的狀況,

    但是,

    身體素質確實是更好了啊,

    打灰機都能多打兩個小時。

    真好!

    嘩啦,

    前方的樹叢一陣顫動,一頭半成年的野豬『嗷嗷』的衝到主路上,不屑的看了眼兩個勾肩搭背的和尚,撒腿向前狂奔而去。

    凌白眼前一亮,

    撿起塊青石奮力砸了過去。

    堅硬的青石破空而去,精準的落在了野豬的腦袋上。

    「嗷~」

    野豬腦顱都被猛烈的勁道震碎了,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師兄,你不是說不能殺生嗎?」淨月一臉詫異。

    「這是家豬,殺頭家豬怎麼能是殺生呢?家豬就是用來吃的。」凌白微微笑道,「再說,僧人的事情能叫殺生嗎?這是超度,它的命太苦了,貧僧不過是送它輪迴而已。」

    「師兄佛法高深,遠勝於我。」

    淨月不禁感嘆,臉上也浮現出悲憫之色,道:「我們這便受些苦,把它的肉吃了吧,免得被禿鷲、孤狼啃食,遭受那皮肉之苦。」

    「淨月師兄高義。」


    凌白讚嘆。

    兩人相視一笑,步伐一致向前。

    .....

    兩個虛偽的年輕僧人把野豬拖了回來,就地生火。

    淨月的劍法高超,數十道寒光閃過,野豬的屍體就已經分崩離析,一塊塊的野豬肉整整齊齊的掉落在鋪好枯草的地上。

    他收劍而立,滿意的點點頭。

    凌白瞅了眼像是被凍肉切片機切成的豬肉,由衷讚嘆,「真是好劍法。」

    這傢伙要是放在現代,沒準能被季季紅請去表演雜耍。

    肯定吃香,

    保不齊還得成為網紅。

    「師兄謬讚了。」淨月微微一笑,看着地上一塊凹陷下一圈的青石說道,「僅憑指力就能掏空一塊堅硬的青石,並做成石鍋的模樣,簡直令人嘆為觀止,佩服佩服。」

    「淨月師兄說笑了。」

    ....

    真不知道虛雲禪師知道這兩個人用爛陀寺的絕技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氣的從舍利子變回行將朽木的老和尚。

    兩人一陣商業互吹之後,開始把肉片放進石鍋中。

    青石中間被掏空,表面都被凌白用手掌心打磨的十分光滑,做成了一個精緻的石鍋。

    拿到市場上,怎麼也得賣個百來塊吧。

    把石鍋架在堆砌起的石塊上,

    生火,

    枯樹枝被點燃,

    一陣卡拉,卡拉的脆響,

    火勢熊熊,把兩人的臉映照的通紅。

    很快,石鍋里就響起『嗤嗤』的響聲,一陣陣的白煙冒起。

    切成薄片的野豬肉貼在石壁上,慢慢的燙燒。

    淨月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口氣,「真香。」

    「的確是,但好像少了些什麼。」凌白抬頭,眼睛瞟向前方樹杈上的一個野蜂窩,「淨月師兄,你的輕功比我好,費些力氣弄點蜂蜜下來吃。」

    「簡單。」

    淨月微微一笑,白色僧袍輕擺,提劍向上,頃刻間便躍上樹杈,將野蜂窩斬落。

    嗡嗡嗡,

    家園被毀,我們必將奮起反抗。

    吾輩昆蟲,何懼一戰?

    成堆的野蜂從蜂窩內鑽出,密密麻麻的,把頭頂的但半個天空都遮蔽了。

    「白痴。」

    凌白低聲罵了句,風輕雲淡的伸手向高溫的石鍋探去,夾起一片熟透的野豬肉丟進了嘴裏。

    與此同時,淨月也落地了,長劍舞的密不透風,但凡是他靠近的地方,都有成片的野蜂斷成兩截落地死亡。

    興許是見他太兇悍,

    部分野蜂調轉槍頭,朝正在美滋滋的吃着野豬肉的凌白沖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

    吾輩昆蟲,何懼一戰?

    呵,

    人類。

    受死!

    在野蜂王內心的咆哮中,

    野蜂兒子們熱血沸騰的沖了上去,用它們小屁股上的鋼針朝凌白裸露在外的各個地方扎了過去。

    呵,

    男人。

    你們不是最喜歡給女人打針嗎?

    今天,野蜂兒子們也給你上上針眼。

    接下來的場面,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凌白仍舊吃着野豬肉,野蜂兒子們小屁股上的鋼針全部折斷,身心都受到重創,掉在地上,委屈的想哭。

    「石鍋燙燒野豬肉好啦,師兄,快來吃啊。」

    他看了眼衣決飄飄,劍光縱橫的淨月,心中嗤笑,「會達摩劍法又怎麼樣?再飄逸再瀟灑再凌厲,還不是累的跟狗一樣。而我,只需盤腿坐在地上,邊吃肉邊看你耍猴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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