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五張 終有收穫
作品:《諜海王牌》
如果只是碰巧了呢?比如那個警衛隊長只是在最近才常駐領事館呢?范克勤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真要是暗子的話,有了前些日子的夜總會事件,然後沒多久突然變成了常駐領事館,這個所謂的「避嫌」那反而會令人起疑。所以范克勤才推斷,這個警衛隊長,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領事館內的帥氣秘書了。
范克勤看着趙德彪,說道「玉瓊路不用在呆着了,武季斌處理掉,臉面廢掉,往黃浦江里一扔,不會引起誰的注意的。」
趙德彪點了點頭,道「明白。用不用沉江讓他徹底消失?」
范克勤擺了下手,道「不用。扔江里就成。快捷,方便。」
這個年頭上海正是亂的時候,黃浦江里出現個把浮屍,真的沒什麼。趙德彪領命走了後,范克勤看了眼華章,道「等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再去見一下偵查小組,咱們倆一塊去。如果總部有回信,那就最好不過了。」
華章道「肯定會有回信的,總部收到電報後,從昨夜到今天晚上有二十四小時的反應時間,以老闆的風格,他其實很可能在昨晚就去見了戴老闆。所以無論有沒有聯絡的辦法,今天必有回覆。」
果然如同他們的判斷,到了晚上,范克勤和華章再次和田安在法租界的一家酒吧碰了頭。田安直接就把總部的回覆講了一遍。
要過幾杯酒水,三個人坐在一個卡座里,田安低聲說道「代號降頭鬼。暗語辨識需要美國的可口可樂嗎?有四十三箱存貨,附送駱駝香煙。對方回,我不喜歡可樂,要是你有荷蘭水我還能夠買點。」
范克勤明白,這個暗語辨識,肯定是在最緊急的情況下,用來接觸代號降頭鬼的暗子。而方法肯定不只是這一種,比如肯定還有什麼,登黃埔日報,尋找遺失法國鬥牛公犬,謝禮三百五十元。第二天,下午二點半中,去公共租界某某地接頭之類的。
不過孫國鑫和戴雨農明顯知道,自己在這裏碰見了什麼情況,這也是范克勤讓華章要將具體信息發回總部的原因。很顯然,戴老闆明白了情況,並且做出了選擇。所以他直接給了最方便自己的一條接觸的辨識暗語。甚至連這個人打入了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身份都沒說。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是潛伏特工,保密性極高,要儘可能的避免任何可能。要不是現在范克勤有情況,戴老闆連這個暗語都不可能告訴他。
范克勤聽罷點了點頭,道「行,你慢慢喝吧。」說着和華章便離開了酒吧。直接出了租界往虹口區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公共租界裏,可謂比前兩天還要嚴,按照這個力度來說,只要吳靜忠露面,在法租界可能還好點,可要是出來的話,基本就沒跑。晚上也是隔三差五,就有巡邏隊經過。街面上依舊有不少混混,成群的在巷子口抽煙吹牛逼,經過行人的時候便看上兩眼。
一路上范克勤和華章倒是沒碰見盤查的,主要是夜上海嘛,晚上夜生活在這個年頭算是最豐富的城市了,就連黃包車什麼的,到半夜也是有的。行人自然也是有的,是以范克勤兩個人跟路上的行人混在一塊,那也就沒什麼事了,主要的是他們倆個根本不可能是吳靜忠。有的混子或者巡查掃上一眼,就不再看了。
至於為什麼不戒嚴,范克勤也有着自己的判斷。是因為弄得太嚴了反而斷了吳靜忠的念想,萬一不出來了怎麼辦啊?還有就是封城也不行,主要是上海這個城市可謂亞洲的經濟中心,小日本要是封城一天,那損失得有多少?為了抓一個人,反而損失那麼多,會得不償失的。
就這樣,二人一路來到了虹口區的黃河街,找到了一百零六號的一棟二層公寓。因為他們是在街對面走的,所以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看清楚了,二樓右側的那個公寓,是亮着燈的,也就是有人在家。
范克勤看了眼華章,低聲道「你在對面看着點,如果我這面要是出事了,你躲在暗巷或者樓道口之類的地方,別讓人看見,然後用手槍打死幾個行人,儘量挑選日本僑民,比如交談時說日語的傢伙,或者穿着和服之人。幫我製造混亂,然後你別猶豫,立刻撤離到安全區域,走的時候槍支藏在某地,不能帶在身上。明白了嗎?」
華章摟着他胳膊,道「那你呢?混亂造成後,你能走脫嗎?」
范克勤一樂,道「放心,只要你這邊能夠造成一定的響動,我就有辦法走脫,然後咱們在法租界香舍利街的法華餐廳碰頭,先不要回酒店。」
華章點頭道「明白了。」
兩個人又走了十來米,范克勤和她一轉彎,進入了一個臨街的樓道里。范克勤迅速的和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好!進去後就是一樓,然後往上走了半層,來到了樓梯的轉角,這裏有一扇窗戶,正好能夠看見街對面的情況。
范克勤低聲道「這裏就挺合適。記住,我那面一旦發現不對,你就立刻朝樓下開槍,然後快速下樓,從旁邊的小巷子裏走。開槍的時候要有一定的角度,往左邊打,這樣一來就算有專業的人士在附近,他一時半刻也搞不清子彈是從哪裏射出來的,可以給你留出充分的撤退時間。」
華章點了下頭,道「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