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又尼瑪吵起來了

作品:《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周智在家中綽號智多星,是整個家族的智囊,摸着下巴遲疑少傾道:「大家也別着急,這畢竟是江陰,他虎文在東南地區惹誰不好,卻惹了朱家導致處處受阻,處處是敵人。筆神閣 bishenge.com就連中立的何執中相公都被他惹毛了。」

    頓了頓:「所以他會處處受阻,什麼事都辦不了。查案?他查個卵,就算知道三葉草又怎麼樣。有消息說,刑部尚書鄧徇武因他捅出來的百官見聞錄事件,和他苦大仇深,就因此左丞職務都被下了,屈居在刑部留京查看。現在在這江陰地盤,他明顯違規,誰會來支持他?」

    「有道理。」

    一個老掉牙的老頭乃是周智的三叔公,名叫周冷禪,他捻着鬍鬚道:「有傳言說,當時張子文糾集了一個命案通緝犯,在京城做劊子手對張懷素等人下黑手,最終還當做功勞上報。但鄧徇武相公代表刑部表態,拒絕在魯達的減刑文件上簽字,僅僅這麼點事,到現在都沒能落實。撈個犯人都撈不出來,他也不嫌寒蟬,他還想在五大家族同氣連枝的兩浙區查案,做夢!」

    聽張子文有這麼多重量級敵人,整個現場熱鬧起來,逐步過渡到對崑山以及海軍的嬉笑怒罵,像是把家族會議轉變到了針對大魔王的批鬥大會,好不熱鬧。

    「過家家啊,他小張做事簡直兒戲。」

    「都不知道他這樣的為人,為啥能活到今日而沒有夭折。」

    「對放牧而言,害群之牛是沒有好下場的,必須被清除,他連這道理都不懂,還敢在京搞什麼農牧技術?」

    「遲早會扭正,在野的牛,再烈的馬,我牧場都馴化過,最終不是像綿羊一樣?」

    正在這得意忘形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外面一個氣急敗壞的屬下走了進來。

    「不好了……他,他……」那屬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他把整個江陰縣的水路碼頭封了!」

    「啊!」

    「他幹了什麼?」

    「怎麼回事,他不是瘋了吧!」

    就此一來整個廳堂炸鍋,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顯然大多數人有些懵逼,不知道張子文有這權利?

    周智知道他有這權限,只是之前暫時沒想起來。並且,怎麼都想不到他敢玩這麼大,冒着得罪整個常州的風險,把江陰縣的命脈給直接斷了?

    見周智鐵青着臉,一群人的聲音逐步落下,最終落針可聞。

    現在大多數人不明覺厲,卻有中被狗日了的感覺,胸口堵的慌!

    事實上這樣一來,整個江陰縣都受到致命影響。

    全縣的利益那還是次要的!這個廳堂里在座的人無疑都是各行各業的扛把子,掌控各行各業利益。一定程度上,他們的利益就佔據了江陰縣的七成,江陰水務碼頭一但被封,貨物進不來也出不去,直接就影響到了這裏的利益。

    經濟利益先不談,有些該拿的貨物拿不到,該送的貨物送不去,商業信譽上的損失簡直不可估量。

    甚至,一些老奸巨猾的牆頭草,看到海軍氣場這麼足,並且周家和海軍搞不好關係,放棄往後的合作也是可能的。

    「老子這就帶人幹了他!」

    最氣急敗壞的是負責牧場的大少爺周恆,來自各地的牛羊訂單,以及外面進來的各種畜牧草料豆子等等,佔據八層的吞吐量就依靠碼頭。

    和其他不同,其他貨物放一下不會壞,但是江陰自有的草料不足,外面的草料進不來的話只需持續半個月,牧場恐怕要損失一半牲口。

    這像是釜底抽薪,全部人被雷霆一擊給打蒙了,所以支持「幹了他小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冷靜冷靜,都給我冷靜,等我想想。」

    周智不同意極端手段,火急火燎的走來走去。

    少傾,周智停下腳步問:「他真出具了工部文告封了碼頭?」

    那個屬下急忙點頭,「千真萬確,關防無誤,並由崑山縣的人把文告抄送常州州衙備案了。真的知道州老爺接到這消息會不會暈過去?」

    還補充道:「現在河道上已經水泄不通,吵的卵蛋朝天,但聲音再大也沒用,任何商號和幫派的車隊船隊都進不了碼頭。」

    「媽的算他狠!既然不能端了他……妥協算了。」


    「我早說了不能扣他的人,大魔王出了名的頭鐵,犯不着為了區區一個赤佬馬繼,去拉他的仇恨,這是朱家和馬繼的鍋,不是咱們的。」

    「也不能這麼說,五大家族同氣連枝還要不要了?」

    被影響了利益,且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就此不和諧的聲音馬上多了起來。

    周智覺得他們也是夠了,這些壞蛋平時看着鐵,但那是因為不影響他們利益的情況,所以能跟着咋呼,譬如現在哪怕一點點的難處,都不一定打輸呢,他們就開始了罵娘!

    「行了都靜一靜!」周智大聲壓制。

    哪知反彈聲音更大,許多張嘴巴一起:「靜是不可能靜的,作為領航人,現在是生死存亡關頭,你是周家話事人,也是江陰父母官,需要立即拿出解決辦法。從官方渠道儘快把這事解決。哪怕是求他,哪怕反手把馬繼賣了,也必須在兩日內恢復碼頭秩序,否則,對於我們不僅僅是短期的金錢損失。」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去見他還不行嗎!」

    周智非常反感這群人,卻不得已甩袖離開,硬着頭皮打算去找張子文……

    張子文和許志先接見周智的時候,發現這貨並沒有一臉死灰的模樣,還是比較儒雅又強勢的姿態。

    周智笑眯眯的道:「兩位大人有禮。」

    難得嘚瑟的許志先喝了口茶笑道,「周大人請坐。」

    周智坐下來第一句話就讓許志先噴茶,「許大人,你們這麼幹,不怕祖墳被人刨了嗎?」

    許志先雖然沒慫,但畢竟膽子沒有大到虎文地步。這的確是釜底抽薪的事,從父母官角度看、拋開了那些面子上的浮華,也真真實實對整個江陰縣的民生影響很大。

    就此許志先沉着臉不說話。

    張子文漠然看着周智道:「怎麼你欺負他慫,就只敢威脅他?我建議你善良,不要欺負老實人。如果他祖墳有什麼事,我不管是誰幹的,只要我還在,我就直接幹了你周家莊!」

    「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

    許志先又急忙夾在兩人之間緩衝。內心裏知道封碼頭不是常法也不對,只是不得已下的極端手段,總歸還是要儘快大成妥協才是王道。

    哪知周智也是一副被激怒的樣子,看着張子文冷漠的道:「坦白講,你張子文敢冒大忌諱玩這麼大,拿整整一個縣的民生開玩笑,是真的驚到我了!」

    「然後呢?」張子文道。

    周智又道:「作為父母官,我在氣頭上語言不當一些是正常的,你小張公子卻威脅要滅了我整個周家?」

    張子文道:「周大人想多了,我不過是應景說了一句順口溜。套用你的話,某些人喪心病狂的對海軍下黑手,邪惡得不到追究,作為實際受害人我在氣頭上言語不當是正常的。在京城時,和人在太學打嘴炮,我還說過我幹了遼國和西夏呢,也不見得朝廷認為我張子文挑撥兩國關係,對不對?」

    周智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開玩笑、說廢話了?」

    張子文微微搖頭,「此點仁者見仁,需要你慢慢心證。原則上,我不會告訴敵人我要做什麼。」

    許志先驚悚的看着這兩人,說良心話,許志先知道周智過來是有妥協意思的。但實在佩服他們兩人的尿性,其實都有點妥協的意思,卻尼瑪談都沒開始談,又直接把仇恨拉到了火上澆油地步,也是奇了怪。

    周智沒再放狠話,因為他已經知道威脅張子文是沒有效果的,只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輕聲道:「那便請教張員外郎一句,你為了區區幾頭牛案,竟是要停掉一個縣血液。這麼做符合常理嗎?想必,這個事件會成為風口浪尖,最遲明日常州大人就會來見你,皇帝的常州主政責問你時,難道你也這幅德行嗎?」

    做這事是一時爽,到了現在,許志先也真的很擔心怎麼對常州知州交代這事。

    張子文想了想道,「的確,怎麼對知州大人交代這事是有些麻煩。從感情以及責任上,我怎麼應對他,取決於常州對海軍耕牛案的態度。他的確不是阿貓阿狗,但我張子文又以不畏權貴著稱。如果他像你這麼不配合,那麼哪怕他尊貴,工部也不接受常州的管轄和建議。」

    「為了把這事件落實,我願意付出全部,成本再大我也接受。就像我當時面臨破產也沒對東南房何執中妥協那樣,所以如果需要,我會陪同常州上京打官司,我不怕麻煩也願意戰鬥,他呢?」

    「他是個大員不假,但他是否願意為了包庇你周家、和我張子文上京打官司?」

    最後張子文總結道:「面對叫陣,或者說面臨一場戰鬥時,該做的不是指責對方邏輯,那沒什麼卵用。只有一件事該想:打不打得贏,又值不值得打!要不就投降輸一半,或者抽刀就是干!講道理是不可能講道理的,譬如決定來江陰時,我也沒問你們為什麼要害我的牛牛,周大人,你聽我哭訴一句我家牛牛可憐了嗎!」

    事實上周智真被饒的有些暈,卻輕哼一聲道:「說的好聽,你願意為了幾頭牛對一個縣的民生下手,也由得你。我就好好看着,你怎麼破這個牛案?我好好看着,為了這牛案,你要弄出大多的禍來,又怎麼收場!」

    言罷鐵青着臉,一副談不攏的樣子甩袖而去。

    坐着冷靜了好一陣子後,許志先才懵逼的樣子道,「所以你和他真的算是談判嗎?」

    ……



第217章 又尼瑪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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