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張鈺的侄兒

作品:《三國之黃巾少帥

    「說明你們的來意!」張鈺來到這三五百流民面前,稍微掃了掃,不出錯的話,人數應該是453人。基本都是男丁,也有36個略微上年紀,長得不怎麼樣的婦人。

    想當奴隸而不得,說的大概就是這批人。

    不過張鈺的確沒看錯,這些人還沒有到吃人的程度,否則這36個婦人不可能還活着。

    「我等無家可歸,土鼓縣不願收留我們,有好心人指點,讓我們過來這裏碰碰運氣。」為首之人上前,「我等已經饑渴難耐,這裏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希望破碎的時候,他們就會徹底捨棄人性,成為野獸吧?張鈺暗道。

    「等等!張賁,你是張賁對吧?」張鈺正要說些什麼,卻不想在身後戒備的卜斌,此刻突然上前,激動看向眼前這為首之人。

    「卜斌,你是卜斌,你沒死?」對方顯然也認出了卜斌,頓時大喜。

    「哈哈,還真是你小子!」卜斌大笑上前,一把摟住他,「還以為你死了,你這混蛋!」

    「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等等,這裏莫非是……」張賁笑道,隨即意識到了什麼。

    「看來是自己人?」張鈺有些詫異,沒想到會那麼巧,在路上遇到的這支流民,居然是黃巾,或者說太平教的背景。

    「我來介紹一下!」卜斌上前,首先向張鈺介紹,「這位是張賁,神上使的長子!」

    隨即轉身回去,向張賁介紹道:「這位不用我介紹了吧?就沖你們兩個的關係……」

    「少師!」張賁聞言大喜,「您居然還活着!坊間傳聞,您……」

    官方已經表示,張氏三兄弟,其三族已經夷滅。

    在各地黃巾殘部的眼裏,張鈺和張寧兩人,應該是已經死了。

    「我等提前離開廣宗,最後流落到濟南國,暫時在這裏定居。」張鈺點頭,既然是自己人,那麼就沒必要那麼戒備了。就很奇怪,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來着?

    也不等給對方說些什麼,當即表態:「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那麼生分。你們也應該餓了,進來吃點東西,好好休息,然後再細談!」

    「謝教主!」張賁見張鈺如此生分,也只能鄭重回應,身後這四百餘人也紛紛出面道謝。

    這一刻,大家的臉色都是喜悅和解脫。

    居然能和自己人匯合,就仿佛找到了家人一樣,所有的擔心,所有的顧慮,全部都放下了。

    一時間,居然有幾十人轟然倒地。張鈺大驚,上前檢查,只是暈厥過去,頓時鬆口氣。

    命人帶進去,好生休養,起來後給他們準備清粥。

    這些人至少一個月沒有好好吃飯,不能一開始就大魚大肉。

    進入到太平鎮,張賁才發現,這裏已經有城鎮的規模。

    遠處丘陵處,甚至有一座道宮,正在慢慢建設。

    算算時間,張鈺來到這裏,至少也有半年時間。

    「張賁,是張賁對吧?」剛落腳下來,波皓已經聞訊過來,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臉,波皓原本興奮的臉,慢慢沉默下來。


    「波皓!」張賁卻是很高興,「你小子也還活着!」

    「先不說別的……」張鈺已經找人要來一碗羹,遞給張賁,「且先把這個喝了,把肚子填一填,你們現在的情況,再不吃點東西,很容易出問題。」

    「謝謝教主!」張賁誠懇回了句,接過羹湯,開始慢慢喝起來。

    看他這樣子,張鈺至少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很節制的人。

    就算再饑渴,也會克制自己,因為他知道,餓了太久,不能吃太快,這樣對身體不好。

    也因為這樣,這些人一路過來,都能堅持不吃人,哪怕即將餓死。

    這是個人才,雖然在漢末三國裏面,沒有這號人出現。

    其實真要算,黃巾各渠帥的子女,也基本沒有出現過。

    曾經張鈺也以為,張曼成才是張角的的兒子,畢竟神上使,能有這個外號,怎麼都得是太平教的四號人物。又姓張,說是張角之子並不突兀。不過這個世界,看來並不是這樣。

    「阿弟,聽說張賁來了?」不多時,張寧也是急急忙忙過來。

    「姑姑!」張賁連忙上前見禮。

    這個稱呼讓張鈺噎了一下,當即仔細回想,主要是檢索一下以前的記憶。

    最後頓時哭笑不得,那張曼成是張角收的義子,換言之張賁按照輩分,是他和張寧的侄兒?!

    這張賁,算算年紀已經二十歲,結果輩分是自己侄兒。

    以前還嘲笑,這荀彧這個族叔,年紀比他侄兒荀攸還小,沒想到自己如今就是這個情況。難怪對方不僅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還很快變得熱情起來。

    反倒自己當時,就沒有立刻回想起兩人的關係。還這樣生分的招待人家,只希望他別誤會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上次見到張賁,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陌生點很正常。

    這不張賁一開始也沒認出自己,一則可能自己變化有些大,二則太久不見。也就後來看到卜斌,被他提醒,記憶里的身影,才和自己現在的樣子重合起來……大概。

    「沒想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張寧欣慰的說道。當初聽說張曼成被秦碩所殺,還擔心張賁會不會也遇難。沒想到幾個月後,居然在濟南國再遇。

    頓了頓,追問道:「這幾個月,你都去哪裏了?」

    「父親陣亡之後,隊伍出現分歧。我打算過去廣宗,和大父匯合。但韓忠認為不能半途而廢,於是擁立趙弘為帥,繼續剛打宛城。」張賁回道,「於是我只能帶着幾百人,走汝南,繞一個彎打算北上。誰知道半路,已經收到噩耗。」

    頓了頓,繼續說道:「打算回去,誰知道後方又傳來消息,趙弘兵敗。餘部又擁立韓忠為帥,最後投降朱儁,卻不想被秦碩所殺。

    一時間我們也無家可歸,只能漫無目的,一路收攏流民成軍,最後被地方豪強率家奴驅逐。

    抵達濟北國時,麾下只剩三千……為自保,假裝流民。一路過來,發生了點事情,最後到濟南國時,不足千人。還陸續有人逃亡,各縣見我們隊伍情況,也不願意收留……」

    「怕你也有打算,找機會劫掠一番,東山再起吧?」張鈺調侃道。

    「也是被逼無奈……若有活路,誰願如此。」張賁有些尷尬,他的確是那麼想的。

    「也是巧,你們如今也算回家了。」張鈺感慨,「且好好休養,稍後再安排你們。」

    「叔父,雖然有些唐突,但侄兒有一事相求!」張賁突然上前,拜在張鈺面前,「近日有一批太平教俘虜,將在東平陵出售,其中還有侄兒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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