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春祭
作品:《這個大佬是凡人》沈逸來到孟鳶屋外時,發現她坐在油燈下,鋪着一張紙,在畫着畫。
「半夜起來畫畫嗎?」沈逸心中暗道。
他走到門邊,敲了一下門。
孟鳶聽到敲門聲,立刻跑過來開門。
她拉開門,看到是沈逸時,詫異地道:「老師,你怎麼來了?」
「看你這裏燈亮着,就過來看看。怎麼大晚上的在這裏練習畫畫?」沈逸問。
「突然想努力一點,多練習,希望能夠儘快追上師弟。」孟鳶說這話時,眼神有些躲閃。
她所說的師弟,也就是沈心。
雖說沈心跟着沈逸學習的時間更早,但沈心畢竟是一個三歲的小孩。讓孟鳶叫一個三歲小孩師兄,別說她自己會彆扭,沈逸他們聽着也會彆扭。
「你是害怕吧!因為今天在地府看到的那些?」沈逸問。
「不……不是!」她雖然極力的否定,但是不是,沈逸已經知道了。
沈逸走進屋內,看向那邊鋪在桌面上的人。
看着這上面的人,沈逸不禁啞然。
因為這畫上面畫的人,正是他自己。
這場景,正是他們去地府時,走在長廊上的一幕。
孟鳶走過來,伸手去擋住那畫,說道:「老師,畫的不好,你別看了。」
「你果然是害怕地府看到的,你知道我們院外面貼着的那兩幅畫是什麼作用嗎?」沈逸坐下來,嚴肅地道。
他明白孟鳶畫他的原因,因為她一個人時,會想起地府那些恐怖的場景。所以,想要畫出當時自己得以安慰的場景。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那畫她和爺爺孟旭剛來時,就看到了。他們只覺得那兩幅畫裏面好像蘊藏着某種強大的力量。
但那到底是什麼,他們不認識。
那秦叔寶、尉遲恭,她也沒有聽過。
「他們是門神,有他們在,就算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有他們守在外面,你根本不用擔心,這院內就是最安全的。」沈逸道。
「門神嗎?謝謝老師,我不會害怕了。」孟鳶道。
「好好休息吧!」沈逸說罷,轉身離開了。
他希望因為自己說了門神的作用,能夠讓她自己內心不再害怕。
至於有多少效果,這其實還得看她自己。
「嗯!」孟鳶點點頭。
沈逸回自己臥室後,不一會,孟鳶那邊的燈滅了。看到燈滅的那一刻,沈逸就完全放心了。
第二天,蕭仲和宗曜來沈逸這裏告別。
宗曜現在不僅僅有教徒弟的任務,還有鎮獄劍給他的任務,所以,他變成了一個大忙人,自然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至於蕭仲,回來看了父母,看着父母健康,生活也不錯。他也放心回去繼續修煉了,在劍宗,還有無數的劍譜等着他看,還有趙奚教的劍法需要練習。
在蕭仲他們走後,沈逸這逍遙居又很長一段時間無人來訪。
當然,白暮雪偶爾回來。
她來這裏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一點沈逸他們已經不把她當着一個新來的客人了。
時間荏苒,轉眼又是一年的春節。
春節的到來前,沈逸自然是準備了很多好吃好喝的。
在除夕前夜,他這裏卻突然到訪了一位老朋友。
這個老朋友不是別人,正是乾坤一氣宗的清虛。
清虛到訪,只為來帶來一個消息。
那就是今年初一這天,應天府的人要來泰山祭祀。
這應天府,是南瞻州的五大宗門之一。
泰山地府的出現,這影響到的,並不只是這小小的昭雲國。
整個辰央界,都是被泰山地府影響的。
在距離泰山千萬里之外的地方,人們也同樣知道泰山,知道陰間地府。
因為這些人去世的親人會給他們託夢,多多少少會透露出一些。
也正是這個原因,有不少人都想來泰山這裏一探究竟。
初一這天,是一年伊始,是最合適來祭祀的時候。
應天府這次派了三個長老、十二個堂主、二十四個執事、一百零八個弟子,由應天府的少主率領。
這陣仗,自是不用說,那可是相當大。
這樣的陣仗,來到靈台鎮這裏,自然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清虛擔心到時候出事,所以就提前趕來和沈逸說了。
畢竟應天府作為五大宗門之一,和他們乾坤一氣宗,也算是同氣連枝,他們乾坤一氣宗並不希望應天府和沈逸發生衝突。
「沒事,一百多人而已,泰山那麼寬廣,多容下這一百多人沒事。不過,到時候清虛道長你可要在場,避免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排擠靈台鎮的百姓。」沈逸道。
靈台鎮的百姓去年在泰山舉行了一次春祭活動,很順利,也很熱鬧。所以,今年靈台鎮的百姓還打算繼續辦。
不僅僅是今年,明年、後年……
以後每一年,都會如此。
他們決定將這當成一個地方風俗。
「這是肯定的,我到時候一定到現場去。」清虛道。
清虛說了事以後,便離開了逍遙居,去到靈台鎮上的客棧住下。
因為明天是靈台鎮的春祭,這客棧的價格也是貴的嚇人。因為遠處來泰山的人太多了,有慕名來參加靈台鎮春祭的。也有只是慕泰山之名,想要帶着自己的道侶來這裏,許願長長久久……
總之,形形色色的都有,這客棧供不應求,價格自然就飛漲了。
清虛作為一個乾坤一氣宗的大高手,自然是不會受這價格影響的。
第二天,天一亮。
靈台鎮的人便開始籌劃着了,沈逸也被清了過去。
請他過去,自然是讓幫忙寫些對聯之類的。
北冥琴他們也全都來了,幫忙靈台鎮的人一起忙。整座靈台鎮上,都充滿了新春的氣氛。
正在鎮裏其樂融融之際,只見天空飛來一艘飛船。
北冥琴他們飛行時所用的,那只能叫靈舟,因為太小了。
可眼前這個,是一艘很大的船。
船身很高,很寬,氣派無比。
上面插着無數彩旗,以及一面書着「應天」二字的巨大旗幟。
在旗幟之下,有身着金黃錦衣的青年意氣風發地看着下面,在他的身後,跟隨着三人,兩個六旬老者,一個四旬中年男人。
飛船在上空,讓靈台鎮下面的人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就好像在你的上空,懸着一塊巨石,那感覺,讓人異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