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越美麗,越危險
作品:《這個大佬是凡人》綠袍長老覺得,自己在臨死之前,能夠看到沈心想知道卻不得,最終要求他這個弱者的樣子。
他卻不知,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去求弱者的。
那些需要去求的,只能說是還不夠強。
但很顯然,沈心、孟鳶和他比起來,是足夠強的了。
孟鳶再度召出孟章之珠,她再度施法。如之前面對三個弟子時一樣的輕鬆,很快,她便利用孟章之珠,獲得了這名綠袍長老的秘密。
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這寶盒從何而來,甚至,他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被孟鳶知曉。
孟鳶收了孟章之珠之後,對沈心說道:「是天聖帝國的西北方金沙崖的人給他的,作為交換,他還需要去帝都長公主那裏,將一個寶瓶送去金沙崖。」
「哦?這麼看來,這金沙崖的人似乎和天聖帝國的人能夠公平交易?」沈心覺得有些驚訝,因為在天聖帝國,皇室的力量太強了。
「這個金沙崖一共只有三個人,但實力很強,這傢伙也不知道來歷。只是,長公主對這三人也很忌憚。」孟鳶說道。
「看樣子,只能夠去帝都以後,想辦法從長公主那裏問問了,希望到時候她肯配合。」沈心說着,將手中的寶盒放在地上。
他望向此時一臉慘然的綠袍長老,說道:「你運送這東西,你還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吧!」
「讓你在臨死之前,見識一下。」
沈心說完,他雙手對着寶盒捻訣。
一道法訣打入寶盒之中,只見寶盒的蓋自動收起來。
這寶盒之中,立着一根木條,在木條上,盤着一根花藤。這花藤快速長出來,只一瞬間,就長到了寶盒之外,向四面八方蔓延看。
片刻功夫,已經鋪開了幾百米遠。
花藤鋪地,花苞迅速長出來。
隨後,無數花苞一起綻放。
明明是一株花藤蔓延開的,但是,這花卻是五顏六色的。陣陣芳香入鼻,讓人不禁想要迷醉。
孟鳶看着這麼短時間內就長的漫山遍野的鮮花,她雙目緊盯着這個寶盒,對沈心說道:「心弟,這個盒子有些意思,借我玩幾天。」
「鳶兒姐姐,這個可不行,你不要看這花長的好看,實際上很危險的。」沈心嚴肅地道。
「很危險嗎?這些花有什麼危險?」孟鳶的修為,她並未在這花上感覺道有危險。
沈心看向天武宗的綠袍長老,說道:「老傢伙,就讓我用這寶物送你一程吧!」
說完,他手上再度捻訣。
只不過,這次捻訣的時間很長。
孟鳶在一旁看着,等了好一會。
下一刻,只見無數鮮花的花瓣突然飛起來,如同一片片碎刀片,朝着綠袍長老飛去。
花瓣嗖嗖嗖地插入他的身體,但是,不見血流,這些花瓣好像是融入了他身體似的。
不過,隨着這些花瓣入體,很明顯能夠看到,他的表情很痛苦。
「給……給我個痛……痛快……」
他艱難地說着,身體不斷地抽搐。
他原本是躺在地下的,但此時抽搐着站了起來。
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開始扭曲,不一會,只見他的雙腳變成了樹。
隨後,從雙腳一點點蔓延上來。
片刻功夫,原來的綠袍長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老樹。
這老樹說來也奇怪,沒有樹葉,但枝丫之上,確實粉色的花,看着美極了。
只是,孟鳶他們剛剛是親眼見證了變化的過程的,他們不會得美,只會覺得滲人。
這時候,沈心對着那老樹一招手。
下一刻,仿佛吹起了一陣狂風。
無數的花瓣被吹來過來,紛紛落入寶盒之中。
花瓣落入寶盒之後,好像是被寶盒吸收了,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一會兒功夫,老樹上的花全部收入寶盒之中,並且消失不見。
老樹好似一棵泥樹,一點點垮掉,最後成了一地泥沙。
沈心這時候捻訣,滿山的花藤迅速收回,寶盒自動關上。
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只是天武宗的那個綠袍長老消失了。
沈心將這個寶盒拿起來,問孟鳶:「孟鳶姐姐,你還要玩嗎?如果你要玩,那法訣我可以教你,就是有些長,可能你要多花點時間記。」
「唔姆!不要了。」
孟鳶只覺滲人,搖了搖頭,她可不想要玩這東西。
她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她不願意把如此美好的東西,和殺戮聯繫在一起。
「我現在其實挺想知道長公主他們準備拿去換這個的寶瓶那到底是什麼?金沙崖的那些人居然願意換。」沈心很期待,因為既然那寶瓶在長公主手裏,那自己可以把它也給弄到手。
「前輩,我們先告辭了,不打擾您們了。」天武宗的弟子向沈心兩人說道。
「你們現在天武宗也難回去了,有什麼可以去的地方嗎?」沈心問。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們雖弱,但也是個修仙者。去到凡人世界住下來,也是沒問題的。」之前帶沈心他們那人說道。
修仙者再怎麼艱難,去到凡人世界,想要混的如魚得水,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我看要不這樣吧!在這裏等一會,等到溪雲宗的人來了,你們加入溪雲宗吧!」沈心提議道。
「加入溪雲宗?多謝前輩好意,但還是算了吧!溪雲宗和我們天武宗關係不好,他們怎會願意收留我們呢?」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沈心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之前看那杜景還算是有些正義感的。
雖說他後面因為實力不濟,並不敢拯救沈心他們兩。
但是,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杜景的實力,他在那種情況下要強行救沈心、孟鳶,無疑是自取滅亡。
他人心是好的,實力弱不打緊,沈心可以幫他。
因為沈心都這樣發話了,兩名弟子自然不再說什麼。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那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們可以繼續在一個不弱的宗門修煉。
因為呂彥的這靈舟本就沒飛多遠就涼了,所以杜景他們沒過多久就來了。
杜景帶着三個弟子來看到這裏的情況時,人有些傻了。
他們看到了靈舟殘害,安然無恙的四人,以及呂彥和一個弟子的屍首。
杜景上前,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呂彥是怎麼死的,天武宗的那位前輩呢?」
「喏,就在你腳下。」沈心指了指杜景腳下說道。
杜景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下是一堆泥沙。
「小朋友,不要和我開玩笑了。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杜景嚴肅地道。
「杜長老,這位前輩說的是真的。」天武宗的弟子連忙解釋道。
「嗯?前輩?」
杜景看向沈心,他不清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
那名弟子的前輩,是指這個小孩子?
「你和他說說吧!」沈心對那個弟子交代道。
「是!」那名弟子領命,然後把事情娓娓道來。
聽完之後,杜景不太敢相信。
因為這一切聽起來太不真實了。
最後沈心只好對着一旁的一塊石頭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杜景這才相信沈心的話,對於沈心的提議,讓那兩個弟子加入他們溪雲宗,杜景沒多想就答應了。
因為他現在可以相信沈心的話,那兩名弟子也確實良心不錯,而且也算是有天賦的天才弟子,他們溪雲宗不要那豈不是浪費了。帶着這兩名弟子,依舊可以再去參加天辰會。
因為這些弟子都是才入宗門不久,其他宗門的人也不認識,不會識破他們。
等天辰會過後,帶着他們回了宗門。在宗門修煉過幾年,十幾年,出來以後,就算是遇到之前天武宗的弟子,估計也不一定認出來。
沈心、孟鳶兩人也和他們一起去前往帝都。
十天時間抵達帝都,越是靠近帝都,見到其他宗門的人就越加頻繁。
不過,那些人也最多是譏笑杜景兩句,居然想要以數量取勝。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順利進入帝都後,沈心他們發現,這天聖帝國的帝都確實很繁華。
只是,這帝都雖然繁華,但他們走下帝都的街道之上,總感覺人再多,也沒有靈台鎮的那麼熱鬧。
正在他們緩緩前行時,突然後方一輛獸車衝過來。
這獸車十分蠻橫地衝過去,沈心他們也是及時避開,否則,就要被這獸車給撞到了。
拉那獸車的妖獸是一頭大乘的妖獸,如此強大的妖獸,顯然不是一般人的座駕。
「你們天聖帝國什麼宗門的人在這帝都之中有這麼囂張?」沈心問。
「那人應該不是我們國家的宗門修士,要麼是皇室自己人,要麼是他國來的客人。」杜景道。
「有意思!」沈心感嘆道。
「心弟,剛剛過去的那個獸車裏的人,和武雲昭有一些相似。」孟鳶道。
「和武雲昭相似?難道說是天演宗聖子?」沈心立刻想到了天演宗聖子。
因為天演宗聖子和武雲昭一樣都是衍天道體,而天演宗聖子也是一個帝國的人。
天演宗是星雲帝國的國教,來天聖帝國做客,這個也是比較正常的事。
而且,也只有一個國教的聖子來到這裏,才有張揚的資本。
他們隨着杜景,來到了參加天辰會的地方。
杜景代表的是溪雲宗,所以他們也是被了天聖帝國接待宗門的地方。
也是在這裏,沈心他們看到了之前的那獸車。
在他們走去溪雲宗的客房的路上,沈心他們遇到了那獸車的主人。
此時是一個天聖帝國的高官親自接待,如果是沈心他們見過,就能夠認出來,這人正是孔游沒錯。
不過,此時近距離觀察,沈心確認,他就是衍天道體。
衍天道體,不是武雲昭,那應該就是天演宗聖子了。
他們打量孔游的時候,孔游也在看他們。
他們兩人,最引孔游注意的,自然就是孟鳶了。
畢竟任何人都沒法抵擋漂亮、可愛。
孔游自從融合了天機石以後,見到什麼感興趣的人,他都想要算一卦。
如今見到孟鳶,也不例外。
他算了一卦,什麼沒算到,反倒是胸中一口鮮血差點忍不住要噴出來。
孔游忍住,快速離開這裏,一路上沒說什麼話。
天聖帝國的官員、天演宗的隨行長老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孔游到了房間之後,等到官員離開時,一口鮮血再也憋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看到他這樣子,隨行的長老連忙上前,詢問道:「聖子,你這是怎麼回事?被什麼人傷的?」
孔游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被什麼人傷,是剛剛算了一卦,遭到反噬了。」
「聖子你算了誰了?」這長老驚駭地道。
「剛剛在走廊里碰面的那個小女孩,我看着覺得她很不凡,便忍不住根據面相算了一卦。」
孔游一臉苦笑,他這是妥妥的自討苦吃。
畢竟他自己不算的話,就不會遭這罪了。
還好他及時收手,所以傷的不嚴重,只需要調息一下,便可恢復。
「那個小女孩?聖子,那要不要我去問問,那是什麼宗門的人?」長老問。
「可以去問問。」孔游覺得這到沒問題,畢竟是去問天聖帝國的官員,又不會被反噬。
「聖子,你不礙事吧!」長老在走之前,還需要確認一下他情況如何。
「放心,我沒事。吐了這口血,人反而輕鬆了。」孔游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快去。
長老這才迅速退下。
……
同一時間,在皇宮之中。
一座深宮樓閣里,一個太監急沖沖地走來,來到樓閣處跪下,稟報道:「殿下,天武宗的人還沒有來。」
「這時候還沒有來?」裏面傳來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太監聽來,卻很重,重的他動彈不得。
「是的,殿下!」太監恭敬地道。
「其他宗門的人呢?」裏面的人又道。
「都來了。」太監回道。
「你下去吧!如果天武宗的人來了,第一時間通知過,天黑還沒來,你也來宮裏通知我。」裏面的人吩咐道。
「喏!」
太監唱喏,恭敬退下。
這個太監剛剛下去,又有一個太監急忙趕來。
這個太監來到這裏,一樣是跪下,對着樓閣稟報道:「殿下,皇上他要征宋大人的女兒入宮,宋大人不肯,皇上大怒,如今正在宮裏要處罰宋大人。」
「哦?要處罰宋慶?」聲音剛從裏面傳出來,樓閣的門自動打開,一個身着紫金長裙,高貴冷艷的婦人走了出來。
「殿下!」這太監見她出來,又跪拜行禮。
此人就是這天聖帝國最有權力的女人,長公主殿下。
這些太監心裏都清楚,你得罪了皇上,你不一定死。因為如果長公主願意救你,你肯定是死不了的。但你要是得罪了長公主,沒人能夠救你。
所以這些太監拜見長公主時,比拜皇帝還認真。
同時,對於長公主的任務,他們也是在比任何事都要上心。
太監行禮結束之後,站起身來,弓着身說道:「殿下,如果去晚了,怕是宋大人要沒了。」
「我們走吧!」長公主不疾不徐道。
在皇帝召見群臣的宮殿裏,皇帝秦涼正在憤怒地望着下面的一個大臣。這大臣五十多歲的模樣,看上去溫文儒雅,是一個文官。
他此時有些高傲地看着秦涼,好像在看一個垃圾。
這人就是宋慶,是天聖帝國的丞相。
宋慶本就看不上秦涼,他心中希望的皇位繼承人是太子。
可是,太子被秦涼害死了。
這是皇室的家事,他也不願意去管,誰當皇帝,也都隨便,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遭瘟的秦涼,當上皇帝之後,性格更加兇殘。今天,居然要欺辱到他的頭上來了。
秦涼要納他女兒為妃,這聽起來很正常,皇帝想娶丞相女兒,這是加強君臣關係。
可問題是,他這女兒,是嫁人了的。
他女兒的丈夫在幾天前,在去辦事的路上,被人殺害。他現在還在派人調查這事情,他也將女兒接到府上,免得她一人受了委屈。主要是,他還有一個才幾個月的小外孫。
他女兒如此慘了,結果,皇帝說要納他女兒為妃,還要在近期內就辦了,要接進宮。
這讓他如何能忍,自然是不可能答應,與秦涼就在殿內大吵起來。
而秦涼一怒之下,就說要對他動刑,已經派人下去取刑具了。
宋慶也不慫,他就在這裏等着。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着,不一會,刑具被搬來了。
在刑具來了的那一刻,秦涼興奮地道:「宋慶老兒,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忍耐多久。」
秦涼看起來是三旬左右的年紀,但他這得意的模樣,倒像是一個小孩子。
只是,他眼中的兇狠,讓人感覺恐怖。
「老夫在天聖帝國也為官五百載了,今天我要是怕了你這豎子,我宋慶就不配為人。」宋慶不屑地道。
「給我動刑!」秦涼受不了這老匹夫,歇斯底里地下令。
「慢!」
這時候,殿外傳來長公主的聲音。
這聲音傳來,殿裏的其他大臣為宋慶鬆了一口氣。
聽到長公主的聲音,那些要動刑的太監也不敢動了,只能夠靜等着長公主進來。
殿內靜默,直到長公主進來時,秦涼從龍椅上面走下來,對長公主說道:「姑姑,你總算來了。你給我評評理,宋慶這匹夫,我要納他女兒為妃,他居然不願意。」
「宋千金已經有了丈夫的人,皇上你豈可亂來。」長公主道。
「姑姑,他女兒已經沒有丈夫了。」秦涼道。
「她丈夫雖然亡故,但皇上你也不可這樣做。」長公主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姑姑,我是皇帝,他是臣子,我的命令,他敢不聽?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秦涼道。
「我宋慶就日起就不是你的臣子了,這就辭官告退。」宋慶說罷,摘下腰間官印,重重摔在地上。
官印粉碎,宋慶轉身就走。
「給我殺了他!」秦涼憤怒地道。
「不可!讓宋大人走吧!」長公主威嚴地道。
長公主發話了,宮裏自然無人敢上。
宋慶離開了大殿,而秦涼恨得直咬牙。
長公主看了秦涼一眼,說道:「皇上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因為動怒傷了身體。」
「姑姑,你不讓我娶宋慶的女兒,那你要給我挑兩個美女入宮。」秦涼道。
「皇上放心,我一定讓人挑兩位賢良淑德的美人進宮裏來伺候你。」長公主道。
「好,那今日之事,我就不計較了。」秦涼說罷,轉身離開。
在秦涼走後,長公主看了看群臣,無奈地道:「諸位,你們先回去吧!」
「長公主,長此以往,只怕是將來每天都要有同僚離開。」有大臣訴苦道。
秦涼今日的這種行為,不是一天,不是突然發病。
他是每天都這樣,隨時都在發病。
那些以前支持他的大臣,也從未想過,他當上皇帝之後,居然變本加厲到這種地步。
他們甚至有些懷疑,秦涼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真的懷疑是不是有問題,而不是罵人。
「你們先下去吧!我儘量勸說皇上。」長公主認真地道。
群臣最終只得無奈地離開。
群臣走後,長公主也回去了。
只不過,她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那裏,而不是去找秦涼,勸說秦涼。
此時的秦涼,他在自己的龍床之上,盤坐着,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這樣的日子,何日倒頭,真羨慕那些有勇氣自殺的人啊!」他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外人看到他這幅神情,聽到他這話,估計會覺得這怕是個假秦涼。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只有這個時候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秦涼確實性格暴虐,但是,他不是無腦。
他也明白,丞相宋慶這樣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他這樣做,是因為他沒得選擇。
他只有這樣做,才能夠讓長公主滿意。
如果長公主不滿意,也不會殺他,而是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曾經不去配合,想要自己按照自己的主張來。
然後他就體會到了那種無限的折磨,那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他只希望,自己的儘快配合了她的表演,讓她順利上位之後,是放過自己?還是殺了自己?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比現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