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我有一法
作品:《從民國開始的諸天》至於白貴的劍術如何....,烏氏倮雖能看出白貴的劍術應該不弱,要不然也不可能以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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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斷項少龍和連晉之間的比斗。
但相比較於殺死巨鹿候之子的報酬,這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
「立兒,你糊塗,快退下。』
趙穆臉色微變,呵斥道。
他縱然囂張跋扈,可趙立是他唯一的子嗣。萬一趙立有個三長兩短,這可足以讓他懊悔終生。早知道他就不讓連晉教其習劍了。
「父候,我自有處斷。項少龍雖勇,但技藝比起連師傅還是略有不如的。再者,項少龍與連師傅酣戰已久,身體疲乏,我養精蓄銳,可勝之不武。』
白貴斟酌用詞,沉聲對趙穆回道。
勝之不武!
巨鹿候趙穆聞言,心底有些躍躍欲試,但想及趙立是他的獨子,覺得還是有所不妥一場比斗罷了。
萬一真將獨子斷送,那就得不償失了。
「立兒,你退下,休要胡鬧。
趙穆臉色隱有怒火,轉而又對趙王言道:「臣教子無方,讓大王見笑了,立兒只是一時糊塗,當不得真,還請我王勿要答應。』
「侯爺說的什麼話。」烏氏倮冷笑一聲,欲要找回場子,「立公子在大王面前,先是干預了二人比劍,而後又言說代師上場...,莫非侯爺認為大王是可隨意捉弄的嗎?』
「欺君之罪,又當如何?」
他人老成精,一番言語擠兌之下,瞬間就讓白貴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上場,有可能技不如人,被項少龍殺死。
不上場,這就是欺君之罪,哪怕趙王不欲嚴懲,但涉及君王威儀,必不會輕易饒過「烏族長所言有理。』
趙王捋了一下頜下鬍鬚。說出話後,他見巨鹿候趙穆着急起身,擺了擺手,讓趙穆稍安勿躁。他再沉吟一聲道:「趙立不同於連晉,乃是我趙國君子,項少龍,你切記不可傷了他。」
連晉再厲害,也是衛國人,一介外人。但趙立就不一樣了,一旦趙立有什麼閃失,他也難以向趙穆交代。
「臣謝大王體諒微臣愛子之心。」
趙穆鬆了一口氣,入座靜待。
他能看出來項少龍對連晉恨之入骨,如果按照常理,項少龍肯定也不會對白貴手下留情。但項少龍只要敢傷白貴一根毫毛,到時候休說是他饒不了項少龍,趙王也饒不了項少龍。
「項少龍,大王之命,你可明白?』
烏氏倮一手捧起酒觴,一手用寬袖擋住他的臉,將酒液喝下去後,他眼睛眯了眯,嘴唇微動,似乎說了兩個字。
只不過他所在的方位,亦只有項少龍能看清。
舒兒
舒兒是陶方送給項少龍的侍女,後來被連晉所害。
這是項少龍和連晉的仇讎所在。
烏氏倮之意,就是為了激怒項少龍。一個項少龍,匹夫之力,影響不了大局,可要是能用項少龍這個棋子殺死巨鹿候之子,就太划算了。
項少龍點頭,收劍立於殿中,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貴。
「立公子,待會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低聲道。
二人比劍,站的極近。所以他的這一番話傳不到在座賓客的耳中,僅白貴能聽到。「項兄請吧。』
白貴也不惱,神色溫和,不像是來比劍,反倒像是來遊玩的一樣,似乎絲毫沒有將比劍這件事放在心上。
下一刻,禮鐘敲響。
項少龍先發制人,他踏前半步,舉劍斜劈白貴面門。這一劍速度極快,傳來簌簌的破空之音。同時,他閒下來的左手屈肘蓄勢,準備一劍不行,再以泰拳格鬥術補充,勢要將白貴在一兩招內打趴下。
然而,就在此刻。
白貴下一刻,忽的雙手握住干將劍的劍柄,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青銅利劍拔出。他拔劍的速度極快,快到連影子都看不到。
「咳咳
項少龍向前斜沖的勁力被他生生止住了,他看着懸在他脖頸的長劍,臉色難看之極。這一劍,壓根就不可能到達他的脖頸,至少以這個角度、速度、時間來說,根本不可能。
可這一劍,又確確實實橫了過來。
冰冷的劍鋒刺入他的脖頸,泌出一絲絲的鮮血。劍不染血,血滴順着微鞋的劍尖,往地板上滴落。
一招,勝負便已經註定。
大殿的在座賓客,都愣住了。他們萬沒想到,這場比斗竟然是以這般滑稽的一幕終結。能鬥敗連晉的項少龍,竟然在白貴的劍下,連一招都沒撐過來。
縱然項少龍在先前比斗中可能力竭,但也不至於一招落敗。
此外,連晉是白貴劍術老師啊,連晉都不如項少龍,這個弟子再怎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取勝。
「項兄劍藝不錯,可還是差了我一些。
白貴收劍入鞘,面色淡然。
他沒有殺項少龍。
倒不是因為項少龍是「好人」。他可不會輕易起這種慈心。而是項少龍是港島那邊的穿越者,項少龍身上存有未來世界的時空坐標。他哪怕是弒父殺巨鹿候趙穆,此刻也不會去殺項少龍.
「立兒,你劍術竟然.....如此厲害。』
巨鹿候趙穆有點傻眼了,半響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以前的趙立雖說有劍術底子,不至於文弱,可若說比連晉、項少龍劍術厲害,他是萬難相信的。但這般詭譎的一幕發生在了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是連師傅教導有方。」
白貴拱手,捧了連晉一句。
受了重傷的連晉正在列席中調養,聽聞白貴此話,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想起了他交給白貴的練氣術。也唯有這練氣術能說明這一點了。
劍術高手的實力,不僅見於劍招的精妙,也見於身體的強健。例如項少龍的身體比連晉更為強健,所以哪怕連晉的招式精妙,也擋不住項少龍幾番的進攻,無奈露出敗像,差點被項少龍一劍捅胸,直接殺死。
白貴這幅身體,可不像是劍道高手的身體。
用的劍招....,亦不見得精妙,只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拔劍術。那麼也唯有他昨日傳授的練氣術可以解釋這一切。
趙穆神色疑惑。連晉見此,秘語數句。
「原來是這樣
趙穆哈哈大笑幾聲,他拱手對趙王說道:「啟稟大王,趙立這些日子一直在請教連晉的劍術,早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是趙立身為君子,不是劍客,故此一直未曾顯露真正本領,此次見連晉落敗,心急之下,才無奈上場,露出了高超劍術。」
「立兒,着實給臣了一個驚喜。
「列國之中,紅纓公子劍術拔群,但我趙國男兒亦是不差。」
「先前連晉和項少龍有過賭約,只要誰勝,大王便賜婚給誰。如今是我兒勝,不知大王.
他先是解釋了這突兀的一幕,然後一轉話題,說起了賭約。
連晉所言的練氣術,他亦有聽聞。只不過一般的練氣術,斷不會讓劍術達到如此地步。但趙王又不是眼睛毒辣之輩,看不出真假,他以理由進行搪塞就是。
「趙立有如此能耐,實屬我趙國之福。』
「不知....趙立你想要娶何家貴女?』
趙王點頭,笑了笑,言語頗為滿意。
縱然白貴頗有些勝之不武,但項少龍、連晉是別國之人,而白貴可是他看着長大的趙國後輩子弟。趙立能勝,哪怕是僥倖而勝,都好過連晉或者項少龍任何一方取勝。
巨鹿候趙穆看了一眼烏廷芳。
這個美人是他的垂涎之物。
只不過他也不想強搶獨子的獎勵。若是連晉取勝,他還能強項讓連晉如此。但白貴取勝,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太過干涉。
說實話,到了他如今的地位,並不缺乏女子。
「任何女子都可?」
白貴挑了挑眉,反問了趙王一句。
他下場救下連晉,同時和項少龍比武,也意在於此。
巨鹿候趙穆看似權勢熏天,可實則危如累卵,若想爭龍,打開和氏璧的秘密,非要從別處入手不可。
而自古以來,聯姻就是增強實力最易的法子之一。
趙王輕咦了一聲,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失了臉面,他頷首道:「只要是未婚之貴女,在座之列皆可。』
「王女可否?」
白貴反問了一句。
要聯姻,利益就要最大化。一般的女子,還無法讓巨鹿侯府增強實力。也唯有趙王的王女,才有可能。
巨鹿候趙穆見此,眼睛大亮。
他一拍大腿,暗道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烏廷芳算什麼,趙王的王女才是最值錢的。有了王女,今後侯府的勢力必然會再上一層樓。
「君無戲言。
趙王皺眉,咬牙道,
若是以前的趙立,不過一紈絝之輩。他可不會舍了王女,但如今的趙立,一劍擊敗項少龍明顯是趙國的翹楚英才,許了一個王女,縱然有些捨不得,卻也不會太過後悔。
其次,他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不應諾。
當然,要是連晉或者項少龍哪一個勝了,有如此大膽,他決計不會讓二人好過
「倩公主是立之心慕之人,願大王成全。
白貴想的是田氏代齊的勾當,既然娶王女,定然要娶嫡公主。而嫡公主中,也唯有趙倩到了適齡年紀,不然也不會讓其出嫁魏國,當魏國太子儲妃了。
「倩兒?』
趙王遲疑,「可否另擇一人,情兒...,寡人慾要將其許配給魏國太子。
諸侯嫁女,同等的諸侯,他自然不可能出手一個庶女,必須是嫡公主。要是將趙倩許配給了白貴,那麼魏國那邊就不好交待了。
白貴眼神對趙穆示意了一下,然後上前辯道:「大王之所以欲要與魏國聯姻?所為何故?不外乎魏國尚有餘力可干涉趙燕兩國戰事。然...請大王試看今日秦楚兩國。秦楚兩國世代聯姻,武安君白起鄢陵之戰,拔掘楚國王陵,可未曾有絲毫手軟....
「一國之事,豈會因諸侯夫人而定?』
「還請我王三思。』
他言語有條有理,鏗鏘有力。
話音落下之後,在座的文武百官也忍不住點頭,認同了這番言辭。
如果聯姻有用的話,秦楚就不會成為世仇了。
「大王,立兒所言,或有欠缺,卻也是謀國之言。」趙穆心中驚訝,他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這麼有見地了,不過他也未曾多想,只以為是白貴開竅了。如今白貴想娶嫡公主,他這個父候哪會拖後腿。
以前是他想讓趙王同意,將公主許配給趙立,但趙立平庸無能,就被趟王所婉拒了。如今白貴顯露如此能耐,趙王可不見得不同意此事。
「倩兒,你的意下如何?』
趙王猶豫不決,詢問趙倩的意思。
他倒不是不知道白貴所言的意思。事實上,他也懂。只不過一個嫡公主,相較於一國的安危,實在無足輕重。況且將嫡公主送至外國,亦是做諸侯夫人,不會受什麼委屈,有什麼不可做的。
但眼下白貴求親,所言又是有理,他也不好食言。只能將這選擇權交給趙倩,要是趙倩不同意,他就再找藉口推諉。
「兒臣願意
趙倩看了一眼侃侃而言、風度翩翩的白貴,心中頓時有些傾慕了起來。趙立的皮囊隨巨鹿候趙穆,都是一表人才。再加之有此才幹,怎麼可能不讓少女為之傾心。
此外,她也不肯遠嫁他國。相較於別的君子,趙立脫穎而出,是個好郎君。
「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情,寡人也老了,難以干預,就准了此事。』
趙王搖頭,嘆息一聲道。
不過話說完後,他又問道:「趙立,你言說魏國不會因我趙國嫁公主而動搖國策,那麼於我趙國伐燕之際,如何讓魏國不犯我趙國邊境?」
聯姻,是下下之策。
那麼...,又什麼更好的計策?
這是趙王,也是群臣想要知道的。眾人看向白貴,想看這個巨鹿候之子嘴裏能說出什麼花來
白貴聞之一笑,以他見識,想出一個適宜方法並不難,「大王可曾聽過蘇秦、公孫衍的合縱連橫之術,范雎的遠交近攻之術?『
「此等外交之術,不外乎取均衡之勢,以我之強,攻彼之弱也。』
「我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