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真央桑夔雲鶴知機
作品:《陰陽神帝》銀月舟上,知機等三位老祖帶着趙騰空六人來到了那巨大的山峰前。 後者六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色。
「好強大的陣容,這就是其它三個州城的實力嗎」林妖忍不住一聲驚嘆道。
感應之中,那三大州城的強者悉數都被他收進了腦海里。幽州十二個靈劫境,最強的靈劫圓滿。
青州九人,最強的也是靈劫境圓滿的層次。一個個氣息強橫,透着一種狂霸的氣勢,橫衝直闖。
中州,十八個年輕人。最強的那一個,讓林妖等人感應到了一種虛幻的感覺,似乎連神魂都有些飄蕩起來。
「元神」江寧忍不住驚呼一聲。元神境,可要比靈劫強大太多了。那中州之中有這樣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這次觀天秘境不好過啊」申屠武峰微微嘆了嘆。
楚驚魂也面色凝重地點頭:「比起來,我炎州算是最弱的。可恨我自己天賦不夠,要是我的實力再強一些,或許就有希望對抗他們了。」
宋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和凝重。他自小就跟隨師尊在山中修行,以為自己的天賦在天下修者當中都是最頂尖的。卻不料,天下修者比他想像的要強大得多。
趙騰空沉默不語,他的視線從幽州和青州的那些修者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中州的那一個巨大圓木上面。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一張曾經讓他陷入絕望的面孔出現在了臉上。心中一沉,他不由地再度回想起那日的死亡危機。
「是他那日的元神圓滿境界分身降臨的,就是那個圓木上方領頭的那個強者。」他心裏暗道一句:「呼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此,他馬上收回了視線。這個強者,身上的氣息與帝院的知機老祖差不多,絕對是涅槃級別的人物。要是再多看兩眼的話,對方必然能夠發現自己。
「能躲則躲,實在躲不了,只能靠幽老還有知機老祖了。」他低下頭,心裏暗暗地說了一句。
「別靠我。」幽老發現了他的思維,開口說道:「那個涅槃的實力不弱,我對付他的元神境分身還行,可是對上他的本尊,除非你給我弄到五十塊補魂晶,讓我再恢復一些實力才行。」
「五十塊」趙騰空聽到這個數字,忍不住撇嘴,道:「幽老,你也太狠了吧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我能夠給你找到兩塊就不錯了。」
「哎」幽老嘆息響起,然後他帶着滄桑的語氣說道:「補魂晶這玩意兒,雖然比較珍貴,但在上古的時代,每個強者都有個幾千上萬塊,多的都有數萬甚至是數十萬。沒有想到到了如今,這東西居然近乎絕跡了。」
「歲月能讓任何東西消逝,包括歲月本身也是如此,更何況是人或者是物。」趙騰空心裏說道。
幽老聽聞此言,忍不住嘆道:「沒有想到你小子的境界倒是很高,看空了歲月流逝的真諦了。」
趙騰空沒有再言語,他看了一眼知機老祖。既然幽老說沒有辦法對付那個中州的青衣中年強者,那麼自己只能依靠知機老祖了。
知機發現了他的目光,轉頭過來,對着他略顯疑惑。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釋然笑道:「是不是感覺壓力很大不過,強者的路若是沒有壓力,那麼就永遠都不會有動力。」
「我明白。」趙騰空點了點頭,他沒有告訴知機自己所要面臨的情況。他的心中還有一絲僥倖,那個青衣中年或許不會發現自己。
「哈哈四州之地,全部來齊了,真是熱鬧。」幽州十二個年輕的修者身前,站着一個白髮童顏的老者,此人發出了大笑,聲音洪亮之極。
「真央侯,這傢伙居然親自來了。看來他對這一次的觀天秘境,勢在必得了。」知機看着那老者,眯起眼睛說道。
那個幽州的強者,名叫真央,至於那個侯字,是對涅槃強者的尊稱。他知機本人,也被人稱呼為知機侯。這個侯位稱呼或許小一輩的年輕人不知道,但對於老一輩的強者來說,都是時常掛在嘴邊的。
中州那邊,那個青衣中年在見到幽州的老者之後,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冷笑道:「真央侯,沒有想到這次幽州居然是你親自帶隊。怎麼,上次是不是被殺怕了」
真央聽聞此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雲鶴侯,你的嘴巴還是那麼臭。不過我倒是可以原諒你言語上的不敬,畢竟對一個剛剛死了兒子的人來說,失去一些分寸也是很正常的。」
「你」聽聞這話,頓時雲鶴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自己兒子云策剛剛身死不久,沒有想到幽州就得到了消息。在中州當中,恐怕有着不少幽州的探子。
「哈哈真央,你說得很對啊對於一個剛剛死了兒子的人來說,言語過激一些也是可以原諒的。」青州之中,領頭的是一個渾身黑袍的短髮老者,他的話語,也直指中州雲策侯。
「桑夔,你什麼時候和真央穿一條褲子了難道說,你們兩個還想聯合起來,對付我中州我勸你們別不自量力,我中州有着太祖帝王的寶物坐鎮,別說是你們,就連玄天學院也得禮讓三分。」雲鶴面色陰沉,帶着冷笑。
他的話一出,真央和桑夔的臉上都略顯一絲肅穆。這傢伙說的不錯,中州的那件太祖帝王寶物,的確是讓他們心悸無比。
「廢話少說,我也沒有說要對付你中州。」那桑夔語氣一轉,然後掃了一眼雲鶴身後的那些個中州年輕人,嘴角帶着一抹冷厲,「這些傢伙,能否活着回來,那就得看天意了。」
「哼那你可以試試。」雲鶴冷道。
三方人馬,一開始就劍拔弩張。還沒有進觀天秘境,就已經敵意重重了。唯有炎州的知機帶着眾人,未有半句言語。
在四州之地,炎州日漸式微。青年高手也越來越少,曾經橫空出世的趙炎郎,也無聲無息地被擒下,然後消失了。
而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趙騰空。知機要的並不是這個小傢伙的一鳴驚人,而是要讓他無聲無息間變強,最好能夠瞞過世間所有人。
他是趙炎郎的兒子,知機希望他不要像他的父親那樣,鋒芒畢露。他若藏鋒百年,或許他會比他的父親更加驚世駭俗。
「知機,你怎麼不說話」炎州諸人不插嘴,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上來。開口的是真央侯,他此刻正看着知機,眼中帶着異樣的神色。
這些年,中州一直仗着那件太祖帝王的寶物,壓制着幽州、青州和炎州。別人他真央不管,可是幽州已經忍了夠久了,他再也不想忍下去。集合三州之力,未必就不能讓中州屈服。
「哈哈真央兄,既然你們幾個都開口了,我再插口不是自不量力了麼我炎州,本就是微末,何必多言吶」知機大笑說道。
「知機兄,你錯了。你的那一手推演之法,可是讓我真央佩服至極啊」真央侯開口贊道。只不過他心裏想說什麼,常人根本聽不出來。
知機眼中一寒,這真央是在讓自己幫忙,推演一下幽州和中州一戰,結局會如何或者說,他是讓自己推演,三州聯合進攻中州,結局會是如何
這真央,是梟雄級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已經決定動手,那麼幽州和中州一戰就難以避免。不僅如此,青州和炎州都會被牽扯進去。
抬頭看上了天空,然後知機的體內湧出了一絲絲冥冥之力,感應着上蒼的氣息,去撲捉那一絲命運。
片刻之後,他身上的冥冥之力消失了。然後身軀一震,看着真央說道:「真央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莫強求。我知機,不但知天機,也知道知足。」
他的這句話似乎是在說自己,可是真央卻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的意思是進攻中州,對幽州來說是敗局之象。
「該死。」真央心中暗道。
那邊,青州的桑夔掃了一眼知機,略為不屑地說道:「知機,你這話倒是說得好聽。難道說,你意指我青州也得知足麼」
面對桑夔的質問,知機淡然一笑。他很清楚,要論實力,自己可以穩穩壓制那個桑夔。可是論兩州的綜合實力,青州勝過炎州十倍不止。他們之間的征戰,不是一個人能夠決定勝負和未來的。
他道:「桑夔兄,你這就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說我炎州,可沒有將你青州說進去。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知機在三州面前,給人的感覺都是處處謙卑,低人一等。即便如此,他的臉上還帶着微笑,一成不變。
其他三州的人都清楚,像知機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不過要對付知機,他們沒有一個人有把握。
趙騰空站在知機的身後,靜靜地觀察着四個頂級強者,聽着他們的談話。漸漸地,他明白了一點,四州之地,代表着大武世界最強大的幾個存在便如宿敵一般,相互間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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