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終於有了答案

作品:《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佤邦,黑獄。

    收音機正在頻發播放着整個佤邦的巨大改變,而門外在樹蔭下正在三家拐的麻將卻停了。

    收音機內,每一條佤邦政策的下達都會讓大佬彭陷入一次沉思,說到佤邦將紅票子定為第二通用貨幣,徹底代替了美子的地位,還向四大行發出了邀請那一刻,林閔賢哀嘆了一聲……

    「完了!」

    他徹底輸了。

    大佬彭在牌桌上看向了林閔賢:「你在東撣邦和東邊處了那麼多年,到頭來也僅僅是獲得了糧食和物資的支援;手裏捏着邦康的時候,都快給這座城市捂熟了,還沒人家許銳鋒半年發展的快……」

    林閔賢也不反駁,仰頭望着天說道:「時代不同了。」

    「我們那個時代,誰懂這些東西啊?」

    「那時候就知道上山下鄉,都在支援全國發展,現在呢?網絡、科技,哪一個不是在騰飛?」

    大佬彭罵道:「鬼扯!」

    「明明是你個憨兒眼睛裏光盯着人家能給你啥子,卻從未想過報答,誰家兄弟伙做買賣只進不出撒?」

    「看一哈許銳鋒,看看人家幹了啥子,從虎嘴裏掏出好處先想着回饋,為了邊疆的安寧寧可自斷雙翅,老子要是封疆大吏,也得把這麼個娃娃架在脖頸兒頭天天兒舉高高。」

    賀春田不嫌事大的說道:「反正啊,阿德現在是一點打回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還敢打回來?」

    大佬彭冷哼一聲:「邦康現在有過萬的巨龍百姓,但凡孟波敢先開槍,你說誰會下死手?」

    「這回別說阿德,即便是緬政府,想要動佤邦,也得仔細考慮一哈嘍。」

    啪。

    林閔賢重重的將牌摔在了牌桌上,氣的重重喘息着。

    他剛想明白,為什麼東邊來的『巡撫』會那麼頤指氣使,原來上官也是有要求的,只是這要求他們還不好提,全都得靠自己領悟。

    他自己呢?

    始終站在了祈求可憐的位置上。

    人家給了糧食,他覺着還不夠;人家給了醫療援助,他還想要軍火;給了軍火,他又想求着人幫發展……

    反正是你給我啥我要啥,就是不提還禮的事,這誰不煩?你再恭順,人家也該煩了啊。

    再看看現在的邦康!

    人家幫着拿下了邦康,他扭頭就幹掉了灰黑產產業鏈,徹底維護了邊疆安寧;那邊給了進出口口岸,這頭立馬開始生產藥,兩邊是互惠互益,完全一副,你給我養大,我給你養老的架式。

    這誰不說孝順?

    一個,是不停裝傻,表面恭順;一個,是有點好處就惦記往家裏搬,你不要都不行,這倆兒子哪個招人稀罕,就算老人糊塗,鄰居也能看出來吧?

    更何況,東方巨龍還不是個耳聾眼瞎就知道疼老大的昏聵老人,這是個剛剛興盛起來就派四兒子守邊關的朱元璋啊,只要老四沒有尥蹶子的心思,那就是父慈子孝。

    林閔賢恨啊,他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個意識呢!

    不光他恨,恐怕地底下看到這一切的所有掌權者都在恨。

    為什麼恨?

    很簡單,因為製藥這種事,不止佤邦能幹,果敢也能!


    果敢四大家族不光幹了,還在將藥運過去的第一時間,就讓邊檢全給摁住了。

    國內新聞是怎麼說的來着?

    對,他們說東方巨龍是一個支持知識產權的國家,儘管現在醫藥上還有些問題,但,我們也希望通過友好的協商來解決。

    協商什麼?

    說白了,這就是狠狠給了果敢一大嘴巴,還得罵一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你一個投靠緬政府背叛大佬彭、手裏養着臥虎山莊、老大走道直抽抽的人,你湊什麼熱鬧?這要是和你聯繫上,磕磣不?

    我在辦公室里聽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笑完了,滿屋子笑得前仰後合。

    四大家族還以為這是佤邦開闢的新灰產呢,他們還以為這是生意呢,卻不知道,這是我立下了投名狀以後,拿到的獎賞。

    結果,果敢的藥,被當成抓『小』放大里的『小』,一出門就祭天了。

    那豬隊友都祭天了……

    我就只能法力無邊了啊。

    半布拉盤了盤賬,我們在不算其他收入的情況下,光是靠國內這些人來來回回的吃喝拉撒,收入過億了。

    過億!

    這就是東方巨龍一根『病』腿毛的價值,這就是東方巨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價值。

    這筆賬儘管和園區十數億美子盈利之間還有差距,可這筆錢掙得樂呵啊。

    「爺,和你說個事,我看見邦康佤族開始買車了,真的,你別樂,拿着好幾萬去買的,買了一台拉貨的半截子。」

    這是哈伊卡說的,是老百姓買車了,不是做生意的小販、不是當眼線的佤族,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民生插話說道:「現在咱們爺在邦康聲望特別高,前幾天,我進飯店檢查的時候,從外地來買藥的正在吃飯,說起您有點不客氣,還說軍閥哪有不黑的,開飯店的佤族當時就不高興了,連老帶少都給轟出去了,還說,他們家的生意掙多少錢都不做。」

    「爺,您真別樂,我親眼所見。」

    我一直在笑。

    「我高興。沒人懷疑你們說的話。」

    我真高興。

    高興的不是由黑到白的轉變,我高興的是,以後誰再跟我不對付,我已經不需要讓手底下人拿出刀來,靠着把他扎死去震懾誰了,會有成千上萬的佤族站出來替我們說話。

    我高興的是,在死了這麼多人以後,終於把佤邦給從黑夜裏拽了出來,而我們這哥幾個,還都活着。

    可我正高興着,卻忽然感覺到汗毛炸立。

    不,我們這幫人並不是全活着,那個親手將我們推到這兒的人,死了。

    而她的名字至今無人再提,就像是足球世界裏的『博斯曼法案』讓那麼多球員通過轉會賺了如此多錢,自己卻過得悽慘;

    像那麼多朝代的改革先驅大多以身披陽光的身姿去推動一個時代後,沒幾個能落得好下場。

    我們這是怎麼了?

    當不用受人欺壓時,卻連先賢的照片都不認得,還需要網友提醒着說一句『你身上有一根脊梁骨是他給的』;

    當能夠吃飽喝足以後,卻因為一個老人觸摸豪車,覺着是素質低下,卻根本不知道那是那台車的榮耀!我要是生產那台車的廠家,就把這場景做成雕像,保證能把車賣爆!

    這一次,我沒有像之前那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選中。相反,我清清楚楚的明白,這潑天的富貴為什麼落到自己身上,因為……

    我沒忘本。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