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此事古怪,當面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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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那名丫鬟從後院跑了出來,跪地道:「陛下,小姐她說她累了,恐無法面見陛下,還請陛下回吧。」
此言一出,院子頓時一滯。
葉離擰眉:「孔念慈說的?」
丫鬟點點頭,有些緊張:「陛下,是小姐說的,她現在不舒服,便睡下了。」
孔禹臉色微微鬆緩一些,上前道:「陛下,聽到了嗎?家中小女身體不適,還請陛下回吧。」
葉離眉頭一擰,用屁股想,孔念慈也是怕孔禹不高興,被迫說的。
「朕過去看看,看一眼,若人沒有大事,朕便走。」他說罷,依舊往前。
「陛下!」孔禹憤怒,想要阻止。
「大膽!」六扇門的人呵斥,直接攔住了他。
那丫鬟臉色一變,又急忙道:「陛下,不要啊,小姐說了,她真的要休息了,無法覲見陛下!」
「還,還有小姐要我告訴陛下和老爺,說是婚事她同意了。」
「婚事,什麼婚事?」葉離脫口而出,猛的發問。
蘇心齋等人也是滿臉詫異,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事,而且孔念慈的身體狀況,這時候說婚事,不是太離譜了嗎?
孔禹老臉舒展,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是老夫為念慈許下的一門婚事,既然念慈也同意了,那麼從現在起,念慈就是有婚約之女了。」
「恐怕今後不再方便出門了,還請陛下諒解。」他彎腰,咬字很死,潛台詞就是讓葉離不要再找孔念慈了。
葉離的臉色微沉,總覺得這事透着蹊蹺,若是孔念慈自願的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被迫接受的,那他就不得不管了。
「是不是你不想她和朕來往,所以逼她的?」他直接質問。
孔禹臉色鐵青:「陛下,自古成婚一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約,何來逼迫一說?」
「如若陛下如此強詞奪理,那麼老夫也只好喊冤了!」
他帶人跪下,態度強硬。
葉離眼神一沉,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蘇心齋來到近前,低聲提醒:「陛下,外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果強闖,恐讓孔小姐陷入非議。」
聞言,葉離的眉頭一擰,陷入為難,孔念慈怎麼會故意不見自己呢?
想來想去,為了保護孔念慈,他只好強硬道:「孔禹,你最好不要讓朕知道她是被迫的,否則就算你是老臣,朕也不給面子!」
說罷,他快步離去。
見人走了,孔禹這才鬆了一口大氣。
而後老臉浮現一抹堅定,呢喃道:「得儘快把婚事辦了才行!」
而後他看向後院的方向,老眼浮現一抹心疼之色:「念慈啊念慈,爺爺也是為了你好,帝王家絕非你的歸宿。」
「」
然而葉離顯然不會如此輕易離開,無論是擔心孔念慈的身體,還是處於男女之間的好感,他都要搞清楚這件事。
一轉身,他就來到了孔府後門的巷子裏。
「陛下,這樣合適麼?」蘇心齋尷尬,堂堂天子,翻後牆?
「有什麼不合適的,孔禹這個老匹夫油鹽不進,眼看着就要把孔念慈推進火坑了,朕不能坐視不理。」葉離道。
「可萬一,真是孔小姐的意思呢?」蘇心齋猶豫道。
葉離楞了一下,而後脫口而出:「絕無可能!」
說罷,他趁着沒人,直接翻進了孔家後院,蘇心齋,晉十三跟着翻了進去。
雖然孔府家教很嚴,下人們不少,但對於六扇門來說就是擺設,葉離在掩護下順利的來到了孔念慈的閨房。
這裏小湖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院子裏打掃的極為乾淨,但透着一股蕭條,一股蕭瑟。
門口的婢女正守着,葉離只好從後門潛入了孔念慈的閨房。
屋中,少女體香夾雜着一股藥香,這閨房安靜的一塌糊塗,葉離輕輕的掀起珠簾,終於是得見了孔念慈。
但第一眼,他的心就猛的揪了一下!
她一身青衣躺在床上,青絲散亂,知書達理的臉頰上蒼白無比,有一種極致的病態美,讓任何人見到都會有一種心疼感。
她眼角的淚痕似乎幹了,雙目空洞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這和上一次見面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別,葉離深深蹙眉,而後緩緩走上前。
聽到聲音的孔念慈沒有看來,而是虛弱道:「我吃不下,拿走。」
「為何吃不下?」葉離聲音磁性,低沉。
一瞬間,孔念慈的雙眸慕然有了光澤,猛的看來,虛弱的身體仿佛有了一絲力量,震驚的坐起來:「陛,陛下!」
「我,我這是死了嗎?」她哽咽,一絲清淚滑落眼角。
葉離的心再次一揪,她到底怎麼了?
「你沒死,是朕,是活生生的朕,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關心道。
誰知孔念慈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說不出的委屈,傷心欲絕,抽泣到甚至無法呼吸。
葉離只好輕撫她的後背,讓她平復。
這樣,過去了許久,許久,她終於哭完了,擦了擦眼淚,美眸有着一絲躲閃:「陛下,您走吧。」
「朕翻牆進來的,既然進來了,不搞清楚事情就不會走。」
「有什麼委屈和難處跟朕說,朕給你做主,別怕孔禹那個老棒子!」葉離認真道。
孔念慈聞言,五味雜陳,眼角又紅紅的,扭過頭去:「陛下,我沒有什麼委屈和難處,這是我的閨房,您這樣來不合適。」
「我只是一個病怏怏的女人,不值得陛下如此。」
聲音迴蕩於安靜的閨房,葉離眯眼,敏銳聽出了一絲抱怨。
直接一把拽過她的玉手,霸道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就說!還有婚約是怎麼回事?」
孔念慈虛弱,被抓着手腕,也沒有反抗,只是低下了腦袋,一言不發。
「不說是吧?不說可就別怪朕大鬧孔府了,你是朕很重要的人,朕不可能看着你這麼下去!」葉離道。
孔念慈的芳心慕然一顫,緩緩抬起頭,脫口而出:「我既是陛下很重要的人,那為何陛下不曾來看過我?」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一反常態的勇敢,帶着埋怨,質問,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