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事態
作品:《女配是重生的》張秀蘭看着劉花走了,這才把抹布摔到鍋台上,什麼人啊。
還忍不住回過頭和劉城報怨,「你也看到我今天說什麼了吧?等着吧,明天她就和又什麼事也沒有一樣,我要是不理她,她就又問我是不是在生她的氣,又解釋 我怎麼誤會她。」
劉城笑着走出來,往外走,張秀蘭看了,忙問,「你幹嘛去?」
不會是去吵架吧?
剛升起這個想法,就又馬上否決了。
「我去鎖門。」直到出了門,劉城丟出來的話才傳過來。
鎖門?
再想到剛剛她的埋怨,眼前劉城的作法,張秀蘭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打趣她,鎖門就鎖門,就看看一會兒金國良回來,他出不出去。
收拾好廚房,張秀蘭先進了屋,這時才近中午,張秀蘭吃的飽,就犯起困來,渾身也酸痛的難受,雖然搬過來有一個多月,可先前一直睡床,再換成硬炕,總要習慣些日子。
等她脫了鞋上炕,劉城也回來了。
張秀蘭嗔向他,「鎖上了嗎?」
她從窗戶看着,這男人只是把門掛上,鎖頭又在屋裏,看他怎麼鎖。
劉城笑着上了炕,「我怕一會兒來人,你臉皮薄,就沒鎖。」
大白天的鎖起來,又兩人在家,不讓人多想才不可能。
張秀蘭瞪他,扔了個枕頭給他,「這陣子家裏給你打電話了嗎?家裏怎麼樣?劉雨那裏怎麼樣?」
雙峰只有鎮裏有電話,想打電話問問家裏,也不可能。
「家裏一切都好,現在冬天,訓練少,爸也在家裏呆的時候多,劉雨回家的時候不多,聽媽的意思是還在跟她生氣。可能要等着日子才會好。媽也問你這裏的東西夠不夠用,不夠用就先買着吃,別捨不得花錢,又說要是沒有的東西。告訴她一聲,她給你郵來,還往存摺里打了二百塊錢,有時間你去支出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劉城靠在枕頭上。神情也鬆懈下來。
張秀蘭把自己靠的枕頭移到他跟前,就側就手撐着頭對着他躺下,「還是別支了,我這手裏也有錢花,等孩子出生氣,花錢的地方也多,那時要用再支也不晚,況且現在我啥也不干,總花爸媽的錢我也過意不去,等隨了軍家裏不靠你一個人。總得省着用。」
婆婆不讓做生意,張秀蘭也不敢貿然去做,這陣子剛安定下來,她也在想着用什麼方法掙點錢,不能總靠劉城一個人養家,況且馬上孩子就要出生的,劉城一個月就三十多塊錢,去了平時家裏的花消,以後孩子想做個什麼都憋手。
劉城見她擔心這個,心裏難免有愧疚。「生意的事你不用着急,等隨軍後,你先養孕,生下孩子又要帶。你總不能離手,等什麼時候能離手,我再幫你在部隊後廚里先安排個臨時的工作。」
「不用,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重活一世就為了去部隊後廚當臨時工,張秀蘭可不願意。
劉城笑了,只當她是不願意。也沒有再多說,帶着繭子的大手像輕撫着沉睡中的孩子一樣,纏在張秀蘭的腰上,和尚服的小薄棉衣下面,原本纖細的身子與往日沒有區別,到是前面原來平平的小腹,現在已想鼓了起來。
屋裏靜悄悄的,待劉城的心思從媳婦的小腹上收回來,才發現眼前的人已經睡了,眼裏湧出寵溺之色,劉城起身拿過薄被蓋好,才又躺了下來。
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可身邊有着媳婦,竟不知不覺也有了睡意,不過他的警惕性很高,剛迷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猛 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坐起身子,透過窗子看到是金國良回來,這才下了炕。
金國良是跑着回來的,一額頭的汗,一摘下軍帽,板寸的頭上都直冒熱氣,寒冷的天氣里,他卻一身的汗,劉城出來的時候,他正掏着帕子擦汗,看那樣子跟本沒有打算先進家門的意思。
劉城打開院門,回過身又多外面插上,才起身道,「去外面走走吧。」
金國良原本就是話少的,就又跟着劉城悶不作聲的往外走,劉花坐在炕上,看到家裏的男人回來,還挺高興的,可待看到家門都沒有進,就又走了,還是劉城把人給攔走的,臉上滿是不高興。
外面,走到村頭,站着望向白茫茫景色的兩人,一直都沒有開口,在電話里劉城就把事情跟金國良說了,此時劉城也是在等着金國良的決定態度。
「營長,部隊裏給的這些糧,算算多少錢用的工資抵了,我不能占部隊的便宜,這個月馬上也要開工資,就用那個吧,日後後勤那邊也不用再往這邊送口糧。」一路上,金國良想了許多,只覺得這個辦法最好。
劉城想了一下,也點點頭,「到時你打個報告,只說不能特殊化,家裏這邊也處理好,好在這件事情不是在家屬大院,不然對你將來提干影響很大,這一點你該明白。」
金國良重重點頭,「我明白。」
心下卻又羞又惱,都說男人在外面,盼的不是妻子多能掙錢,只要把家裏弄的好好的就行了,可自己的媳婦呢?打來了之後就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讓他覺得無力,偏他又是個把話憋在心裏的人,也不會多說啥好聽的,只覺得過日子不就是實在的嗎?結果這樣反而讓媳婦不滿意,不管他怎麼努力,都覺得他對不起這個家。
兩人很快就把事情定下來,金國良晚上也不用再趕回部隊,也正好借這個時間和媳婦好好談談。
這些事劉城就不管了,劉城只要把事情從有化成沒有,大小變小事,畢竟在一個部隊,能幫就幫一下。
劉花看到自家的男人回來,還埋怨道,「回來也不直接進家門,整日裏在部隊,有啥話不能說的,回到家裏還要說。」
在家也就那麼點時間,還不知道 多陪陪自己。
金國良沉着臉坐到炕上,「家裏有啥吃的給我弄點。」
急着從部隊裏趕過來,中午飯還沒有吃,原本一肚子的火氣,一路上也消化沒了,他也看出來了,要像上次一樣的生氣,他氣死也沒有用。
「在部隊裏沒有吃飯?你也是,怎麼不吃完再回來,到知道給部隊裏省糧食,不知道給家裏省。」劉花一臉的不快,還是下了炕去了外屋,嘴裏還碎道着,「我和孩子在家裏省吃減用,你也不知道為這個家想想。對了,快開工資了吧?你可不許再往家裏郵,不然到時挨餓的可是我和孩子。」
金國良不耐的低聲道,「工資你不用指望了,用來還給部隊送你們的口糧了。」
外屋突然靜了下來,不出二秒中,劉花衝進了屋裏,「什麼?給部隊?口糧不是部隊給的嗎?咋還要錢?」
看着自家的女人一提到錢就恨不得與人拼命的樣子,金國良扭開臉,「部隊的糧能拿出去賣?你是想讓我犯錯誤是不是?自己家的吃不了你拿出去賣,部隊可管不着你。」
劉花一愣。
先是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等反應過來之後,臉都白了,「你……你都知道了?」
這次,卻沒有否認,但是想着要把工資錢拿去頂口糧錢,劉花只覺得這是在她的心口上挖肉,「這是家裏的口糧吃不了,我想着不如拿出去賣點換些錢,哪裏是拿部隊的口糧出去賣錢,給了我不就是咱們的?幹啥部隊還管這個?」
「你知道你和柱子的口糧是哪裏來的?那是從戰士的嘴裏省下來的,你去拿着去換錢,你還有良心嗎?你還有全去面對戰士們嗎?」金國良想到隔壁,升高的聲音又降了下來,「這件事情好在發生的早,不然我將來提幹這就是一個問題,你要是不想讓我呆在部隊,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就申請退伍,咱們回家啃那幾畝旱田地去。」
金國良知道他在部隊裏,對自家的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眼下只能拿這件事情威脅她,才能讓她害怕也長記性。
劉花害怕的問道,「不會這麼嚴重吧?我只賣了幾家,另人也不知道,對了,你是咋知道的?是不是隔壁說的?」
「賣了幾家?全鎮可都知道了,劉嫂子也不用告訴我,我就聽說了,還是你想我該不知道,然後等到組織找到我談這個問題?」金國民臉上儘是煩燥和不耐,「劉花,這日子再讓你這樣過下去,我也不用在部隊裏呆了,你就鬧騰吧。」
說完,金國良也不想多說,直接就躺到炕上,看着坐在角落裏自己玩着手指的兒子,眼裏也儘是失望之色,自己進屋這麼久,兒子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的性子,長大之後也成不了材。
劉花站在門口低聲哭了起來,「我還不是被家裏窮怕了,想着能攢點錢就攢點,萬一有個啥事也能應應急,這才從和柱子的口糧里省下糧食來賣,哪知道會這麼嚴重,早知道這樣我咋也不能幹。」
飯沒有吃飯,工資也沒有了,這不合適的買賣她哪裏會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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