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土?那叫情懷

作品:《回檔1986

    「對了,胡靜的專輯裏有幾首很像是男生身份唱的歌,胡靜唱合適嗎?」牛汣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本來專業的問題牛汣是不會多此一舉的,連顧教授都沒說什麼,牛汣知道個啥。

    這不閒着也是閒着,沒話找話講唄。

    郝剛知道牛汣問的是哪些歌。

    《同桌的你》明顯是男生的身份,要是把老狼找來是最合適的,但郝剛沒辦法找到老狼啊,而且要捧的是胡靜,暫時還輪不到老狼。

    不過這個問題也得回答了,有疑問的不是牛汣一個人,但郝剛不知道顧教授為什麼沒問自己。

    「這確實是男生身份的歌,但你覺得如果換成女生身份,在社會上會引起什麼樣的反響?」

    郝剛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沒本事把歌給改的像模像樣吧,只好胡攪蠻纏用社會影響來搪塞。

    當前這個時代,男孩子春心萌動,搞些曖昧,大家都能接受,要是女孩子明目張胆搞曖昧,那就要被口誅筆伐了,時代特徵沒辦法。

    重男輕女,男孩子耍流氓都是可以接受的,女孩子露大腿都不行。

    牛汣點點頭,能理解,變通唄。

    「而且,你不覺得胡靜用女聲唱出來男生的身份更有誘惑麼?」

    郝剛最後一句話說得神神秘秘的,牛汣睜着迷茫的雙眼看着郝剛,好像明白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哎,跟郝剛說話,真累!

    一直在提胡靜的事,牛汣始終沒說劉歡的專輯。

    郝剛給劉歡準備的是西北風專輯。

    西北風的作品風格以內陸西北地區傳統文化為根基,歌唱黃土情結。

    西北風,代表了一種風格,是中國歌壇的一個輝煌記錄,是大陸原創歌曲前所未有的發展高峰。

    上一世最有名的幾首西北風風格的歌,《黃土高坡》《信天游》都被郝剛送給了劉歡,要吃就吃個飽,反正都是抄的。

    至於《我熱戀的故鄉》這首歌,郝剛本來猶豫要不要放進去。

    如果學着胡靜一樣向徐先生和孟先生致敬,不說人家同不同意,估計兩人還會莫名其妙,這歌還沒最終出來,你郝剛怎麼就發行了?還向我致敬個啥?

    最終郝剛還是決定放了進去,這歌太好聽了,這次不放進去,等劉歡的西北風專輯發行了,就會埋沒這首歌的價值。

    如果兩位先生要是爭個名分,郝剛會爽快地站出來謝罪,借着兩位大腕的名氣刷一波熱度,值了。

    「劉歡的專輯怎麼樣了?」郝剛問道。

    「正在錄製,但劉歡有幾首歌我覺得是不是太土了。」

    牛汣雖然不是專業,但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

    「那叫西北風。」郝剛說。

    土?那叫情懷。

    郝剛沒跟牛汣解釋什麼叫情懷,要是劉歡來問也許可以溝通,牛汣就算了吧。

    「你不用管歌曲的事,做好前期宣傳和鋪貨的工作就行。」

    郝剛敷衍了一下,都是抄來的東西,說得多了,自己也解釋不清。反正這些歌能火,反正劉歡能出名。


    一俊遮百丑,歌火了,人火了,就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我去看看檢查結果出來沒有。」郝剛心中更焦慮老榮軍檢查的結果,對胡靜和劉歡兩人專輯的事,不想再囉嗦下去。

    牛汣張張嘴,想說宣傳的事我還沒說呢,但看到郝剛又開始滿臉的神思不屬,嘆口氣,

    算了!不說了。

    現在就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過了一會,老榮軍從ct室出來,一群白大褂簇擁着,龔院長跟在後邊。

    郝剛走上前去,想問情況,但醫生們沒人注意到他,自顧自地交流着什麼。

    龔院長幫忙推着病床,示意了一下郝剛。

    郝剛接過病床的推手,聽到龔院長小聲說:「結果還要再討論一下,目前看病灶很明顯,但要解決的話很麻煩。」

    郝剛皺着眉頭,不知道龔院長說的麻煩是指哪方面。

    龔院長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說得有點囫圇,就又說了一遍:「病灶是個彈片,暫時不會產生生命危險,但要把彈片取出,不容易。」

    郝剛這次聽明白了,心也放了下來,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行,實在取不出來就不取得了。

    反正住在醫院裏,只要不治好,咱就不出院,不差錢。

    為了老榮軍的安全,郝剛不在乎在軍區總醫院撒潑耍賴。

    放鬆下來的郝剛這才有心情考慮更長遠的事:「龔院長,你是經驗豐富的專家,你怎麼看?」

    龔院長自嘲地笑了一下:「在這裏我可不敢班門弄斧,我的意見僅供你參考啊,在這裏我都不敢隨便發言。」

    「謝謝龔院長。」郝剛誠心誠意地感謝了一次。

    龔院長能說這話是冒着風險的,畢竟人命關天,不是對郝剛有絕對的親近和好感,龔院長不會插這個嘴的。

    「老人腦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彈片,有些年頭了。起初這個彈片位置很安全,所以老人沒什麼感覺。現在這個彈片隨着老人腦部組織生長和變化,開始壓迫部分血管,所以才產生昏迷症狀。」

    郝剛也不知道老榮軍到底是什麼病,上一世只知道突然去世了,並沒聽說什麼彈片的事。

    「那把彈片取出來不就行了?」郝剛問道,這是很明顯的治療途徑。

    「問題是不好取啊,彈片位置有點困難。」龔院長看起來是很不願意取彈片的。

    龔院長說不好取,雖然不代表別人也不能取,但說明了硬要取肯定會冒着極大風險。

    「那怎麼辦?」郝剛最怕這種一拍兩瞪眼的局面,連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嗯,我的意見是保守治療,既然老人家一直沒事,說明平時只要注意體檢,注意保健,應該可以控制不出現危險的。」

    龔院長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老人年紀大了,開顱不是小手術,即使安全地取出來,也會讓人元氣大傷的。」

    郝剛點點頭,龔院長說得在理,這也是真心為老榮軍在考慮。

    「那平時怎麼護理?麻煩嗎?」郝剛問道。

    龔院長還沒有回答,前面到了病房門口,有護士過來接過病床,把老榮軍推過去安置。

    龔院長也被一個醫生喊進了醫生辦公室。

    郝剛看着忙忙碌碌的護士,靜靜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看着老榮軍。

    老榮軍其實早就醒過了,只是每次醒的時候,郝剛都不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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