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怎麼了?

作品:《我家大床通古今,一心賺錢養暴君

    謝晏城,受傷了嗎?

    蘇見月下意識地看他。

    謝晏城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許是離得近的緣故。

    在濃郁的飯菜香味中。

    蘇見月確實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怎麼傷的?」

    謝晏城笑道:「沒事兒,不是什麼大問題,養兩天就能好。」

    「什麼啊?」

    謝宴昭放在桌子底下的腿,踹了一下謝晏城。

    他最討厭不張嘴的人了。

    「南山別墅被裴恆裝了定時炸彈,眼看着別墅就要爆炸,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你的蹤跡,我哥他,愣是將所有的房間全部找了個遍,直到最後,才強行被另一位警官帶出爆炸區的。」

    謝宴昭的語氣並不重。

    在場的所有人,卻能從他的話里,想像出當時危險的畫面。

    謝宴昭道:「炸彈的餘波炸傷了他的後背,醫生叫他住院,他非不聽,昨天晚上愣是跑去找你,就像親眼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平安。」

    那一瞬。

    極致的愧疚,湧上心頭。

    蘇見月的緊緊地咬着唇。

    場面忽然變得十分安靜。

    謝晏城依舊在笑。

    「我真的沒事兒,阿昭他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你別聽他的。」

    謝宴昭:「」

    哥啊,我的哥啊!

    我的親哥啊!

    就你這樣死鴨子嘴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兒?

    謝宴昭恨鐵不成鋼。

    謝晏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碗裏的花膠豬肚雞湯。

    由衷地誇讚道,「你的手藝真好。」

    蘇見月抿唇不語。

    心裏頭,卻是五味雜陳。

    昨天晚上,她還在用惡意去揣測他。

    謝晏城救了她那麼多次。

    她怎麼可以這麼壞?

    用那樣的態度去和謝晏城說話?

    愧疚似潮水瘋漲。

    一點一點,淹沒枯黃的沙灘。

    蘇見月給他夾菜。

    「你多吃一些,吃完了之後,好好去醫院做治療。」

    說完,她的語氣忽然一頓。

    十分的抱歉。

    「對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這些,對你的態度不好,真的非常抱歉。」

    她是真的滿懷歉意。

    謝晏城狠狠地踹了一腳多嘴的謝宴昭。

    謝宴昭悶哼一聲。

    將坐在他身邊的榮姐嚇了一跳。

    「謝總,您怎麼了?」

    謝宴昭腳丫子疼,但他不能說。

    他只能皺着眉,強忍着痛意,勉強維持住微笑。

    「沒沒事!就是左腳踩到右腳,我把自己踩疼了!」

    榮姐Σ(⊙▽⊙"a:「」

    眾人:「」

    謝晏城食不知味。

    卻下意識地放低了姿態。

    「是我不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對他動手,我當時確實有些着急,我也向你道歉。」

    你男朋友!

    這四個字,謝晏城難以啟齒。

    只能用的一個簡簡單單的『他』來代替。

    謝宴昭舉起酒杯。

    「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對吧?」

    他的杯子裏,倒着紅酒。

    謝宴昭衝着蘇見月和謝晏城舉杯。

    「相聚即是緣,來,咱們幹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以後再見,大家還是好朋友!」

    謝晏城也將酒杯舉起。

    蘇見月卻伸手,蓋住了他的杯口。

    「你還受着傷,不能喝酒。」

    說完,蘇見月從餐邊柜上拿了一瓶氣泡水,又給謝晏城重新拿了一隻玻璃杯,給他倒了一杯蘇打水。

    「你喝這個吧。」

    謝晏城臉上的笑意更甚。

    「好。」

    他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無色無味的氣泡水,愣是被他喝出了熱巧克力一般的醇香。

    謝宴昭偷偷瞄了一眼自家這個『外強中乾』的傻缺哥哥。

    人家是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就能為人家豁出命!

    他們老謝家,怎麼出了個頂級戀愛腦?

    親爹啊!

    您老在天之靈,可得保佑這個謝晏城這個大傻缺,愛情順遂,無波無瀾啊!

    這頓飯,吃得同樣艱難的。

    還有夏千千。

    顧清澤一直在殷勤地給她夾菜。

    他旁若無人地,一會兒問她,這道菜合不合口味?

    一會兒問她,那道菜覺得怎麼樣?

    她不吃,他就一直夾。

    她吃下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夏千千又好像有些消化不良。

    飯吃到一半。

    夏千千乾脆給店員發了個消息,讓小店員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借着電話的由頭。

    飯也不吃了,騎着她的小電驢,一溜煙跑了。

    她一走。

    顧清澤的精神氣兒肉眼可見地蔫吧下去。

    偏巧,他一側眸,還對上了自家堂姐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顧清澤放下筷子。

    更鬱悶了!

    「我不是點了佛跳牆嗎?你怎麼沒做呢?」

    顧清澤一閒下來,就開始挑刺。

    紀夢秋趕在蘇見月動手之前。

    一記腦瓜崩就崩到了他的腦門兒上。

    「我看你長得像個佛跳牆。」


    蘇見月點頭同意。

    「我上午才回家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上哪兒去給你整佛跳牆?」

    顧清澤將碗一推。

    「不吃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他起身,拎起外套就走。

    紀夢秋對着蘇見月道:「你信不信,她肯定找千千去了!」

    蘇見月再次點頭。

    「信!」

    但是,千千八成不會搭理他。

    一頓飯,少了兩個人,氣氛也算融洽。

    吃完晚飯。

    蘇見月笑着把眾人送出門。

    易添帶着紀夢秋離開。

    楮家的司機在外面等着林念念,送她回醫院。

    謝宴昭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他抿了小兩口紅酒。

    人已經開始犯暈。

    車子沒法開了。

    好在謝晏城沒有喝酒。

    他本來準備,將謝宴昭送回家。

    一出門,卻看見霍靳修的車,就停在蘇見月的家門口。

    霍靳修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

    一絲不苟的裝扮,一如既往。

    他就那麼隨性地倚在車門邊上,手裏頭夾着一支香煙。

    煙霧繚繞,籠罩住他那雙漂亮的手。

    尾指上的銀色素圈戒指,在路燈下,泛出朦朧的光澤。

    他強大內稔的氣場,讓人根本無法忽視掉他的存在。

    果然。

    謝宴昭一眼就看見了霍靳修。

    他邁着晃晃悠悠的步子。

    將手裏的西裝自然地塞進了霍靳修的臂彎。

    空出來的手,狠狠地拍了一把霍靳修的肩膀。

    「老霍!你不是出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靳修將煙頭按在了垃圾箱上頭的沙盤,熄滅。

    隨即丟進垃圾桶。

    這才伸手,扶住了搖搖晃晃的謝宴昭。

    「人菜癮大!」

    四個字,精闢總結。

    謝晏城是認識霍靳修的。

    那是他弟弟的合作夥伴,也是大學室友。

    認識的年歲久,為人沉穩,不怎麼愛說話,但莫名讓人放心。

    「哥!」

    霍靳修一直跟着謝宴昭一樣,喊謝晏城一聲哥。

    謝晏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勞煩你把他送回去,我開他的車去醫院。」

    霍靳修頷首,隨即,將傻笑個不停的謝宴昭塞進了他自己的車裏。

    榮姐也走了。

    昏黃的路燈下,只有蘇見月和謝晏城兩個人。

    鄭苗則跟着,站在院子裏面,已經開始她的工作。

    謝晏城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蘇見月本來以為,是因為在室內吃飯吃熱了,謝晏城才會臉紅。

    誰知。

    他就那麼毫無預兆地,猛地往前一栽。

    整個人,直愣愣地栽倒在了蘇見月的身上。

    蘇見月整個人踉蹌後退。

    險些沒站住。

    好在鄭苗眼疾手快,兩步上前,一隻手大力地拉住了謝晏城的後衣領。

    另一隻手,握住了蘇見月的肩膀,扶住了她險些摔倒的身體。

    「謝晏城?你怎麼了?」

    鄭苗用空出來的手,撫上了謝晏城的額頭。

    清秀的眉頭微微一蹙。

    「蘇小姐,這位先生發燒了!」

    蘇見月也伸出手去探。

    天啊。

    這個溫度高的,都能煮熟雞蛋了吧?

    他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

    就這樣,還逞能不去醫院?

    蘇見月當機立斷。

    「你把他帶到車上,我去鎖門,然後我們一起送他去醫院。」

    鄭苗點頭。

    蘇見月原本以為,鄭苗會扶着謝晏城上車。

    誰知道,她摸出了謝晏城的車鑰匙之後,當着蘇見月的面,來了一招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直接將謝宴昭從地上拔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即便如此。

    她還能騰出一隻手,拉開汽車後座的門,將謝晏城丟了進去。

    隨即,她坐上了駕駛位。

    對着蘇見月說道:「蘇小姐您剛才喝了酒,為了安全起見,一會兒,我來開車!」

    從頭到尾,她臉不紅氣不喘,就像是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根本不值一提。

    蘇見月目瞪口呆。

    再一次對鄭苗的能力,有了新的認知。

    她木訥點頭。

    「啊,好!」

    隨即。

    蘇見月才像是回魂了一般。

    小跑進屋,拿起了手機,又從冰箱裏拿出來一包退熱貼,鎖門,上車。

    撕開一張退熱貼。

    貼在了謝晏城的額頭。

    之後,她才坐上了副駕駛。

    三個人一起,去了醫院。

    她提前打了林念念的電話,聯繫了醫院的急診。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醫院門口,已經有醫護人員,推着擔架床在醫院門口候着了。

    很快,謝晏城被推進了急救室。

    蘇見月坐在醫院冰涼的長椅上,等着急救室的燈熄滅。

    謝晏城被推進病房。

    蘇見月才猛然鬆了一口氣。

    她好像回到了一個輪迴。

    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宴。

    謝晏城也是這樣,把她送到醫院的嗎?

    她有些頭疼。

    果然,人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債務!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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