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氣得翻白眼

作品:《醜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老楊頭道:「你就少說兩句吧,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嘛!」

    譚氏哼哼着閉了嘴,老楊頭又把旱煙杆子塞到了嘴裏。

    楊若晴目光一轉,出了聲。

    「四叔,你方才說你家的馬車被三哥借去了?那你可曉得他是借去哪呀?」她問。

    楊華明道:「他好像說是要去鎮上買點啥。」

    「哦!」楊若晴點點頭,不再問了。

    譚氏抬起頭來,「怪不得鎖了門,果真是出去浪了!」

    「把孩子丟給咱,自個出去浪,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好啊!」譚氏道。

    老楊頭道:「怪誰?那天鴻兒肚子好了,永智過來接孩子,我當時就讓你把孩子還回去,你不聽。」

    「非要治治陳金紅,這下好了,沒治成,自己還落了個累,這下看你咋辦!」老楊頭背過身去,不搭理譚氏。

    譚氏氣得翻白眼。

    突然,她站起身來,「老娘活了幾十年,就不信治不住陳金紅那個狐狸精!」

    「晴兒,扶我去一下前院!」

    ……

    從老楊家送飯回來,楊若晴剛進院子,就看到孫氏站在那裏張望。

    「咋送個早飯去了那麼久?這都快要燒晌午飯了。」孫氏接過空空的籃子,問。

    楊若晴笑得一臉的神秘:「娘啊,今個我總算見識到了啥叫『生薑是老的辣』這句話的意思了。」

    「啊?啥意思啊?」孫氏一臉茫然。

    楊若晴貼着孫氏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聽完,孫氏苦笑不得。

    「天哪,你奶,她……」

    楊若晴點頭:「三嫂跟我奶斗,兩個人都是高手,這下是高手的巔峰對決啊,精彩,比村里要唱的大戲還要精彩呢!」

    孫氏搖頭,滿臉感慨:「這些整治的法子,也就你奶能想得出來。」

    「不過,金紅也是罕見的厲害,我們這些媳婦,進老楊家門都十幾年了,也不敢在你奶手底下翻風浪,金紅,也不一般啊!」婦人嘖嘖着道。

    楊若晴抿着嘴笑,挽着孫氏的手臂往院子裏走。

    邊跟孫氏道:「反正啊,咱都是吃瓜群眾,看熱鬧的,隨便她們怎麼鬧,咱看個樂呵就成!」

    清水鎮通往長坪村的路上,雨停了,陳金紅從車廂里鑽出來跟楊永智並排坐在一塊兒。

    「來,永智,張嘴,啊……」

    楊永智張嘴,陳金紅便塞了一瓣兒橘子到楊永智的嘴裏。

    「甜不?」陳金紅問。

    楊永智手裏拽着馬的韁繩,聞言趕緊點頭:「甜。」

    「呵呵,我就說這種橘子除了甜味兒就剩不下其他味兒了吧?咋樣,你媳婦我是不是很會辦事兒啊?」陳金紅笑着問。

    楊永智咧嘴一笑,再次點頭。

    陳金紅得意的挑了挑眉,轉過頭去,拿起邊上一截削去了皮的甘蔗塞到嘴裏。

    「咔嘣!」

    一聲脆響,咬了一大口甘蔗在嘴裏嚼着。

    把甜水吞下肚子,剩下的甘蔗渣渣一路吐回來。

    遠遠的,能看到長坪村的影子了。

    出去玩了大半天,這會子回村了,那些暫且被拋到腦後的煩心事突然就全都清晰了起來。

    楊永智有些擔憂的問身旁的陳金紅:「咱好幾天沒去過問鴻兒,今個還躲去鎮上耍,爺奶那裏要是曉得了,會不會責罵咱啊?」


    陳金紅翻了個白眼,然後把嘴巴里包着的一口甘蔗渣渣吐掉。

    「責罵?憑啥?」她問。

    「咱是囚犯嗎?咱簽賣身契給他們老楊家了嗎?」她又問。

    楊永智道:「啥他們老楊家?是咱們老楊家……」

    「我呸!」陳金紅啐了一口。

    「我爹就我一個閨女,當初咱成親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寫着的,你楊永智入贅到我們陳家。」

    「要不是我家倒霉,被一場火給燒了個精光,我會跟你來這個破村子寄人籬下?」

    陳金紅說着說着,想起了曾經跟着爹娘住在鎮上的鋪子裏,爹娘寵愛,幾個師兄呵護着的畫面,鼻子一酸,自個捨不得自個,眼淚吧嗒着就掉下來了。

    楊永智見到陳金紅哭了,頓時慌了。

    「金紅,你哭啥喲,我又沒欺負你,快別哭了。」他道。

    抬起手,笨拙的為她擦拭着眼淚。

    陳金紅卻越哭越凶了。

    「鴻兒本來就是我們陳家的種,你也是我們陳家的,原本我們可以繼承我爹的鋪子和人脈,把生意做起來。」

    「你做掌柜,我做老闆娘,鴻兒是少爺,」

    「咱在鎮上過的日子多好啊,還能請兩個僕人過來打理。」

    「你再看看如今,咱一家三口住着巴掌大的矮屋子,我每天都要給你爺奶倒尿桶,伺候你爺奶。」

    「我連我娘的頭髮都沒幫她梳過一回,我卻給你奶梳了那麼多回的頭,」

    「你奶是個老太太,那頭上一股子怪味兒,跟棺材板似的,每回給她梳完頭我都吃不下飯,我容易嗎我?」

    陳金紅這抱怨起來,感覺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眼淚更是跟開了閘門的洪水似的,嘩啦啦沒完沒了。

    楊永智趕着馬車,耷拉着腦袋,沉默的聽着。

    等到陳金紅數落得差不多了,楊永智方才抬頭看了她一眼,滿心的愧疚。

    「金紅,對不住了,是我讓你受苦了。」他悶聲道。

    陳金紅摁了一把鼻涕,「眼下咱寄人籬下,沒錢沒勢的,也沒半個人幫襯咱,也只能跟狗一樣的趴着了。」

    「別人欺負我,我都不怕。我最寒心的,是你不能硬氣起來。」

    「你幾個哥哥,叔叔,還有你爺奶訓我,該你站出來替我出頭的時候,你就不能慫!」陳金紅最後道。

    楊永智認真的想了下,然後用力點頭:「我會護着你的,不過,倘若要真是你錯了,我也不能包庇……」

    「不管對錯,你都得護着我!」陳金紅打斷了楊永智的話。

    「因為我是你媳婦,是你兒子的娘,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女人!」她道。

    楊永智一臉的難色。

    錯的也護?這樣不好吧?

    手臂上一疼,楊永智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是陳金紅掐了他一把。

    「你必須護着我,給我撐腰,聽到沒?」她再次逼迫。

    楊永智艱難點頭,「好吧!」

    陳金紅得意一笑,接着啃她手裏剩下的小半截甘蔗。

    快要到村子的時候,陳金紅抱着她的那隻鼓鼓囊囊的包袱卷回了後面的車廂。

    心裏面在暗暗嘀咕着,包袱里可都是買的零嘴,等會被人看到了被討要多不好。

    剛進村口,途徑老楓樹底下的視乎,楊永智突然停住了馬車。

    「咋不走了啊?」陳金紅撩開車廂帘子往前面問了一聲。

    「遇到小姑了,跟小姑打個招呼。」楊永智扭頭對身後的陳金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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