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第1030章 真正的孝子(五更)

作品:《醜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你這個大嘎公啊,早年一身的臭脾氣,最喜歡跟人打架。」

    大孫氏一邊切菜,邊跟楊若晴這八卦當年的舊事。

    「他脾氣特暴躁,誰勸都不聽,你老嘎婆勸,他也打。」

    「兒子打娘,這是要天打雷劈的呀。可他不怕,脾氣上來了還是照打。」

    「好幾回你老嘎婆被打得都不想活了,都是你嘎公嘎婆去勸。」大孫氏道。

    「那大嘎公後來怎麼又變成孝子了呢?」楊若晴忍不住問。

    大孫氏道:「據他自個說,那是有一年他在山裏砍柴。」

    「看到那樹上鳥窩裏面,剛孵出一窩小鳥。」

    「老鳥用嘴巴銜食過來,餵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鳥們,一趟又一趟,也不嫌累。」

    「你大嘎公坐在樹下瞅了好久,許是想到自個打小也是娘這麼拉扯大的。」

    「如今還這樣對娘,後悔了。」

    「剛巧那會子過了晌午,你老嘎婆給你大嘎公送飯來山上。」

    「你大嘎公很是高興,興匆匆就朝山下本來,想要接娘一程。」

    「你老嘎婆晌午在家裏耽誤了一會兒,飯送晚了,曉得你大嘎公的脾氣,她本來心裏就有些發怵。」

    「一抬頭,看到你大嘎公從山頭上衝下來,手裏還抄着一把斧頭。」

    「你老嘎婆這下可嚇壞了,放下篾竹籃子,扭身就往邊上的懸崖下跳……」

    「許是她給人接生,是造福積德。」

    「那一跳,沒摔下去,被崖壁上一棵伸出來的樹枝給掛住了。」

    「打那回後,你大嘎公整個就換了個人。」

    「性子改了,脾氣也變好了,聽你老嘎婆的話了。」

    「後來還買了個女人回來做媳婦,可惜那女人是個命薄的,就給你大嘎公生了個閨女,病死了。哎!」

    大孫氏話音落下都好一會兒了,楊若晴還沉浸在方才的故事裏。

    「這都是真的?」她忍不住問大孫氏。

    大孫氏道:「千真萬確,你娘也曉得,不過沒跟你說過。」

    大孫氏轉身洗菜去了。

    留下楊若晴一個人站在鍋台邊,一臉的唏噓。

    浪子回頭金不換。

    這話用在大嘎公身上,果真貼切。

    如今這麼高齡的娘,說句不好聽的話,擱在這古時代的鄉下。

    都活了七十多歲了,喘就喘唄,這個歲數也可以那啥了。

    可是,大嘎公還是不怕辛苦,用獨輪車推着老娘出山來尋醫問藥。

    衝着這份後知後覺的孝心,楊若晴打算幫大嘎公一把,回頭就為老嘎婆尋治療喘的良藥。

    ……

    楊若晴端着藥碗進了前院的客房。

    駱風棠已經醒了。

    因為傷口位置的緣故,他暫時只能趴在床上。

    而床邊,坐着一個人,正微笑着跟駱風棠那說話。

    是閻槐安。

    「閻老伯,你也在呀。」

    楊若親走了進來,微笑着跟閻槐安打了聲招呼。

    閻槐安朝楊若晴這笑了下:「閒來無事,過來陪駱小哥說說話,解解悶。」

    楊若晴點點頭,端着藥碗徑直來到床邊。

    「你趴着莫動,我餵你喝藥。」她柔聲道。

    駱風棠臉上有一絲的受寵若驚,眼底卻閃過喜悅。


    「嗯,那就有勞晴兒了。」他道,雙臂撐起了上身,好方便喝藥。

    她笑着嗔了他一眼,咱倆誰跟誰呀,還『有勞』呢,拽文啊!

    「來,張口……」

    閻槐安坐在一旁,看着這一對小兒女親密無間,卻又大方自然的餵藥舉動。

    他暗暗笑了笑。

    年輕,真好啊!

    一碗藥,很快就餵進了駱風棠的口中。

    楊若晴又拿來清水,讓他漱了口,重新趴了回去。

    這邊,閻槐安站起身來,「喝過了藥,駱小哥你眯一會,老朽我得去里正家說點事兒,回頭再來看你。」

    駱風棠又撐起身子。

    「閻老伯,多謝你過來陪我說話,晚輩很喜歡聽你說的關於大遼的那些風俗民情。」

    閻槐安一臉欣慰:「你喜歡聽,那就好,下回我再來跟你說。」

    「嗯,閻老伯好走。」駱風棠道。

    楊若晴也跟着站起身,她對駱風棠道:「你眯一會,我送閻老伯去里正伯家。」

    「好。」

    兩個人出了院子,楊若晴突然對閻槐安道:「閻老伯,晚輩有個事兒想要跟您這請教,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閻槐安怔了下,隨即點頭。

    於是,兩個人沒有進村,而是朝着南面土地廟那塊走去。

    「楊姑娘,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老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閻槐安微笑着開了口。

    楊若晴點了下頭,停下了步子。

    「閻老伯,你看到棠伢子屁股上那胎記了吧?」她開門見山問。

    閻槐安愣了下,眼底明顯掠過一絲波瀾。

    他遲疑了下,點頭道:「嗯,看到了。」

    「閻老伯,你老實告訴我,你認識那個胎記,對不?」她又問。

    閻槐安眉心微微皺了下,卻搖頭:「老朽不認識,只是覺着有些新奇罷了……」

    楊若晴勾唇。

    「閻老伯,你就甭騙我了。」

    「我看得出來,你認得那個胎記,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她道。

    閻槐安沒有辯解,臉上露出糾結遲疑之色。

    如果方才楊若晴只是試探,那現在,她幾乎可以篤定這個猜測。

    「閻老伯,你若是知道什麼,就請告訴我吧。」楊若晴懇求道。

    棠伢子屁股上的那個狼頭胎記,一看就是剛出生就烙印上去的。

    普通的莊戶人家不可能無聊到往剛生下來的小孩屁股上烙那個。

    能烙這個,說明是給孩子打了個標記,好方便日後找尋,或是什麼別的特殊目的。

    再從駱鐵匠的身板五官看,跟駱風棠也是半點都不相似。

    駱風棠是駱老二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娘是誰?

    無從考證!

    終上所述,她心裏一直對駱風棠的身世存在懷疑。

    這個懷疑,她壓在自己心裏,很少對駱風棠本人提過。

    他蒙在鼓裏,甚至連屁股後面的狼頭胎記都不知道吧?

    沒鏡子,自己照不見。

    只要身邊看過的那胎記的親近之人不說,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閻老伯,實不相瞞,棠伢子是他爹從外面帶回來的,他爹老早就死了,他娘也一直沒露過面。」

    「這個狼牙胎記,說不定跟他身世有關係。」

    「您老若是知道些什麼,就請告訴我吧,求你了!」楊若晴一臉懇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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